間被察哈爾的斥候伏擊受傷俘虜。
衛兵揪住兩人的頭髮,讓他們的臉朝向阿穆爾。
“土默特人和漢人都逃哪了?”
右側瘦高個猶豫了一下,問:“如果都告訴你們,能饒我們一命嗎?”
“不能!”阿穆爾搖頭,抽出閃亮的彎刀輕輕劃在他的臉上,說:“死也有很多種死法,有一刀致命,也有千刀萬剮。”
“反正都是死,動手吧!”當了多年馬賊,兩人倒是還有一股光棍之氣。
阿穆爾手中的彎刀抖動,瞬間四隻耳朵被割下,慘叫聲淒厲。彎刀並沒有停下的意思,阿穆爾像是想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洩出來,片刻之後,地上一堆零碎,兩個俘虜成了一堆血人。”
“我說,我說,給我一個痛快吧!”兩個馬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呼喊。
“我只給一個人機會!”阿穆爾收刀而立。
一刻鐘後,漢寨對阿穆爾不再是秘密,他萬萬沒有想到漢人馬賊都隱藏在此處,與土默特人勾搭已久,察哈爾人被騙了。
追擊土默特人或者偷襲漢寨的馬賊!阿穆爾猶豫不定。
五千騎兵深入草原偷襲土默特人有風險,尤其是涼城地形複雜,女真人到了歸化會截住大軍歸路。拿漢人馬賊開刀也算是給林丹汗一個交代,阿穆爾最終下了決定。
“突襲漢寨!”
臨近夜晚,五千多騎兵在夜色的掩護下躲進和林格爾的山林,兩個被割的像血葫蘆一樣的馬賊在黑暗中指引道路。(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漢寨。
送走了土默特人,狄寨中很空曠,流民和工匠還在加緊修建房屋。
主事府內,左若和宗茂相對而立。
“兩個巡邏的崗哨沒有按時返回狄寨!”左若眉頭緊皺,外圍的巡邏和探查現在都由他掌控。
“會不會在途中耽誤了?”
“不會,每一條巡邏路線都是我親自確定的,已經超過一個時辰了。”
“發生了意外嗎?”宗茂不敢怠慢,“再派人去查探一遍?”他在主事府中開始逐漸替代王義的地位,但對左若還是很尊重。
“我去查探,你去稟告大當家。”
天色越來越暗,陰天,伸手不見五指,左若帶十幾個騎兵出了漢寨大門往西北方向而去。
主事府內,宗茂將詳情稟告翟哲。
“崗哨沒有按時返回?”翟哲心中一動,土默特人都已經遷走,和林格爾除了漢部再沒有別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腦中升起。
“召車風過來!”
宗茂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車風在親兵的引導下推門而入。
翟哲吩咐道:“你速去涼城土默特部落,告知烏蘭公主小心察哈爾殺個回馬槍,前來偷襲!”
車風愕然,問:“察哈爾人回來了嗎?”
“我不知道,有備無患,不要死在黎明之前!”。翟哲心中莫名其妙的緊張感更甚,漢部有堅固的山寨尚可防守,如果察哈爾人夜襲土默特人,以他們那樣狂喜的心態下一定會遭遇滅頂之災。
“遵命!”車風領命而去。
漆黑的山路,高擎火把的騎兵縱馬狂奔向東北方向。
翟巖緊張的搓了搓手,太大意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臥榻之旁沉睡一頭受傷的野獸,自己竟敢如此放鬆。
沒有月亮,和林格爾的叢林中的察哈爾人像螞蟻一樣蠕動,遠處黑漆漆的一片。
微風拂過樹林沙沙作響,左若沿著熟悉的路線緩慢行進,不用點火把,這條線路是他親自設定,一切都刻在了腦子裡。
突然,他停下來,說:“聽見了嗎?有腳步聲!”
沙沙的風聲下腳步聲弱不可聞,身邊計程車卒聽覺敏銳,細辨片刻後點頭說:“是!”。
“人數不少,速速回寨!”
左若剛轉身,聽見身邊計程車兵一聲慘叫,一支利箭正中插在他的胸口,更多的箭支從密林中射出。
“有埋伏,撤退!”左若不敢戀戰。
伏擊的正是察哈爾的斥候營,他們行進在大軍的前列,探尋道路,打探動靜。眼見左若已經發現大軍的動靜,他們當然不會再留活口。
察哈爾斥候打出尖銳的口哨,召集周圍的同伴。
四周山林中人影憧憧,左若只知道催馬狂奔,身邊計程車兵越來越少,長箭擦耳而過。幸虧這是他熟悉的道路,黑暗是最好的掩護,左若伏在馬上狼狽奔逃了近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