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目是特木爾,認識車風,給他指明方向。
車風撥轉馬頭飛速離去,沿途所見的土默特牧民無不載歌載舞,一舒多年的被欺壓的鬱悶。雖然他們也損失了大量的牧群,今年的生活還未見得有著落,但蒙古人開朗的性格就是如此。
車風催馬奔走了半個時辰,碰見了正在巡邏的格日勒圖的衛隊,連忙過去打招呼,將漢寨的變故訴說一遍,
“並沒有發現察哈爾人的蹤跡不是嗎?”格日勒圖問。
“不錯,我是連夜奔過來的,寨主所說有備無患!”
格日勒圖略一沉吟,說:“你隨我來,馬上稟告公主!”欲帶車風等人前往烏蘭公主的大帳。
“信已經送到,我就不去了,麻煩您將我們的馬換了,昨天夜裡走的太急,我們現在要回去再去檢視一番。”車風等人**狂奔,馬匹已經脫力了。
“何必如此著急,**的奔波也很辛苦!”
“我想回去再去檢視一番!”車風心中隱約感覺不安。
片刻之後,十幾騎交換了戰馬又朝來時的道路奔去。
天陰,無雨,初夏的天氣充滿著壓抑,隨著馬匹的奔跑,草原上昆蟲飛舞。
“如果這場雨能夠下下來就好了!”車風喘著粗重的呼吸,沉悶的天氣。
遠處的山林中身影一閃,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有斥候!”車風一身低吼,
十幾個騎兵形成扇形向車風所指的方向包抄而去,等車風趕到那麼森林,只能看見遠處幾個模糊的騎士在奔走。
“算他們見機的早!”車風狠狠的罵了一句,一定是察哈爾人,這樣看來漢寨中人的懷疑並沒有錯。察哈爾人沒來漠南,他們會去哪呢?
車風的心情更加焦躁,但細想片刻又舒坦下來,以漢寨的地形和警覺,一定不會讓察哈爾人輕易得手,幸虧察哈爾人沒有將攻擊的目標選為土默特人。
察哈爾騎兵很可能就在附近,車風警覺的將行進路線改成在山林中,離漢寨越近,車風終於在發現察哈爾人大隊騎兵昨夜行進留下的痕跡,現在已經不用再去探尋他們的去向了,只有一個可能。
漢寨中,蕭之言面容嚴峻。
工匠製造好的火藥包被封存起來放入庫房,天氣看起來真的很像要下雨。各營人馬輪流駐守著最後的關口,有人休息,有人戒備。
翟哲放手讓左若和蕭之言指揮漢寨兵馬,這是他的首次經歷守城戰。
“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定要放鬆!”蕭之言的笑容真的很溫暖,就他的兄長。
天色慢慢黯淡,這樣的天氣,無法準確分辨夜晚在什麼時候降臨。
天色剛黑下來,守在山門的孟康就迎來了察哈爾人的第一波攻擊,狹小的區域,雙方竟然都不敢打火把,這是優秀的射手帶來的威脅。
蒙古人在黑暗中用盾牌保護好射手,慢慢靠近山門,不時的向上射出冷箭。
蕭之言手持長弓,站在城牆邊角的暗處,山頂上一個壯漢點燃一個火把,奮力向下面的山道上扔過去,火光乍閃間,他看見山下滿臉鬍鬚的蒙古武士驚惶的面孔,電光火石間張弓一箭,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叫。埋伏在暗處的神射手都在光線閃亮的瞬間瞄上各自的目標。
黑暗中察哈爾人經歷了片刻的驚慌很快就安靜下來。
雙方這樣的騷擾從天黑一直持續,漢寨山頂上不時會扔下火把檢視甬道上狀況,蕭之言領著箭法高超的射手一直在城樓上還擊。直到過了亥時,他終於感到疲倦,退回山寨。
“察哈爾人的疲兵之計!大家輪班休息,守門的不要放鬆警惕就行了。”
蕭之言雙臂痠麻,神情疲倦。
天氣悶熱,大雨一直沒有下。
阿穆爾仰臉看黑漆漆的天空,如果有傾盆大雨的掩護,下半夜的偷襲會方便很多,一年以來長生天就從來沒有順過察哈爾人的心意。
溫水煮青蛙般的騷擾法讓漢寨的守門士卒也慢慢放鬆了警惕,甚至山頂上每隔一段時間扔下照明的火把都已經被察哈爾人摸清楚了規律。
丑時時分,漢寨山頂的火把剛剛劃過天空。
“出發!”阿穆爾一聲令下。
數百名蒙古武士在黑暗中抬著長梯迅速悄然來到漢寨的山門。嗦嗦的爬牆聲驚動了守衛計程車卒,一個守衛伸頭來看,被正在爬上牆頭的蒙古武士一把拉下,慘叫聲驚醒了眾人。
守在牆頭孟康迅速帶人衝上來,和躍上牆頭的蒙古人戰在一處。漢寨被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