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管這一套。
大火燃燒了兩天,多爾袞在焦急中等來了想見的人,往南巡邏的斥候帶
來一個漢人入營。
那人帶著衣衫破舊,露出的半邊胸膛被太陽曬的通紅,腳下是一雙草鞋
,頭上戴著一頂斗笠,看上去極像一個逃難的百姓,進了多爾袞兵營一點也
不慌張,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柄匕首割開大腿內側褲子上的補丁,從夾層中取
出一片薄如蟬翼的布片,其上有米粒大小的黑字。
那人手腕抖動,動作快如閃電,手中匕首不知藏在身上何處,將布片遞
給帳下親兵,說:“這是家主命我送過來的!”
親兵呈上,多爾袞接著手中細看,他自幼在皇太極的督促下學習漢字,
讀寫都沒有困難。一看之下,他大喜過望,將布片揚在手中,問:“你家主
是誰?”
大清在漠南和大明的關係一直被嶽託掌控,多爾袞並不瞭解其中詳情。
那人垂著腦袋沒有答覆多爾袞的話,低聲說:“我來的路上見大同鎮翟
參將的騎兵到達朔州,聽說要往偏關方向去。”
多爾袞沒有繼續追問,將布條小心折疊放好,冷笑一聲,咬牙自言自語
:“他想逃!”
收起2樓2014…03…2220:54|
招兵攬民8那人不管多爾袞的反應,說:“若旗主沒有別的吩咐,小人就此告退了!”他入帳就說過兩句話,眼神畏縮,神情舉止真像一個樸實的莊稼漢。若
不是有意無意顯露的身手,誰也看不出他真實的身份;
多爾袞暗自佩服漢商能找出這樣的信使,漢人中並非沒有能人,只是不
能為大明朝廷所用。他知道兩軍交戰中信使來往危險極大,那漢人急著回去
一定有原因,擺手道:“你去吧!”
那人掉轉頭,腳步輕飄飄出了大帳,像一片浮動的羽毛。
兩個時辰後,大同城下女真兵營鼎沸,大軍收拾營帳,往東南方向而去。大同城頭虎大威看清虜騎兵遠走,心中並沒有因此輕鬆,因為石拂嶺在東
南方。
這場戰爭發展到現在更像是一場心理較量,誰也不願意被對方牽著鼻子
走。
托克托草原東岸。
察哈爾騎兵和土默特騎兵相距六七十里駐紮,額哲和俄木布汗都想改善
兩部的關係,但面對相互仇視的牧民毫無辦法;
四位騎兵從殺胡口出塞在鬱鬱蔥蔥的兩山之間飛馳,黑山和老鴉山看上
去悄無聲息,實際上其中隱藏了無數漢人,豐州灘的漢奴幾乎全部隱藏在和
林格爾山區。
信使一日**不停到達黃河岸邊,面見額哲後呈上兩封書信,說:“大
明宣大總督邀請蒙古大汗共擊清虜!”
一封信是盧象升的正式文書,一封是翟哲的私信。
信使是翟哲的親兵,熟悉草原,說:“清虜己深入大同,大汗只需截斷
張壩草原的糧道,宣大鎮事後必有重謝!”
“怎麼謝?”額哲看完後將書信折上。
“十萬個精製箭頭,另加兩幹柄彎刀!”這是翟哲私自做主許下誘餌,
準備先解燃眉之急,等事後再找盧象升想辦法。信使一句話拆成兩半,“另
外,翟參將願意在君子津渡口建立專門為察哈爾人準備的集市!”
蒙古人從不是大明堅定的盟友,翟哲在草原時雙方有共同的訴求,且每
次與清虜交戰漢部都發揮了主導作用,這一次將完全將希望寄託在蒙古人身
上,翟哲心中忐忑,不得不許下足夠的誘餌。
“土默特也會去嗎?”
“當然!”
額哲進退兩難,他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但他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兼併的
阿魯喀爾喀部眾。去年冬天他率阿魯喀爾喀部落攻明為車臣汗報仇,翻過年
立刻與大明聯手攻擊大清,根本無法說服新歸附的部落。
這是一場倉促的戰爭,蒙古人、女真人和大明都沒做好準備。
無論這仗打不打,樣子總是要做的。又過了兩日,在多爾袞到達石拂嶺下同時
,土默特一萬騎兵向張壩草原北方向移動,察哈爾三萬人騎兵則緩緩西進至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