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怎麼會自殺?”
他不知道這樣能否給翟哲一個交代。如果翟哲想借此追究鄭氏,線索到此處就斷了。
許義陽不再搭理馬士英,朝跟過來計程車卒下令:“把這個刺客的屍首收起來,抬走!”
他直接指出這個人是刺客一黨。鄭森的心腹是刺客,鄭森能脫出干係?
一切未知,都要視翟哲的心意而定。
東營總兵府。
翟哲一個人留在後院,近年來,他獨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孤獨。
柳隨風才奉命把何騰蛟從大牢中提出來,他又改變了主意,不想再見他。何騰蛟已經是個死人,以那個人的脾氣不會對他服軟,又何必自找沒趣。難道被人罵一頓很舒服嗎?
大將軍遇刺後,江南如臨大敵,各地府兵集中往鎮江、蘇州府沿江一帶。要是讓清虜因此尋到了空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天黑。
總兵府的門樓上掛著猩紅的燈籠,守衛計程車卒眼睛都不眨,生怕再出紕漏。
一列親兵衛押送一個人來到門口,方進早在那裡等候。
他朝走在最前面那人招呼:“鄭總兵!”
鄭森微微額首,眼皮抬得很高,這個人不過是大將軍的家奴,他沒必要低聲下氣。宰相門前三品官,江南系統種無人敢不給方進幾份薄面,但鄭森不會有求於翟哲。他想要的東西求是求不來的,只能拿東西去交換。
方進也不生氣,指向府內,道:“大將軍在等著你!”
兩個親兵衛押送鄭森走入總兵府後院,這裡兩排的牆壁上掛著十幾盞燈火,亮如白晝。
翟哲坐在那裡,一個人。
“大將軍,鄭森帶到!”
兩個親兵衛跟隨方進退到院子門口。
鄭森行禮,“拜見大將軍!”
“你……,為何要刺殺我?”
鄭森臉部肌肉扭曲,垂頭道:“大將軍錯怪我了!”
“鄭修月!”翟哲口裡吐出一個人名,如一道響雷劈入鄭森的腦子,“他逃入鄭氏兵營,已經被揪出來了!”
翟哲沒有說他已經死了,鄭森頭垂的更低,因為他知道鄭修月已經死了。鄭修月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他了解那個人的習性,他們都是在日本長大,深受日本風俗影響。
“你為何要摻入其中!”翟哲一聲嘆息,緊接著厲聲詰問:“我對鄭氏不夠優厚嗎,還是鄭氏一定要與我反目成仇!”
“這只是我個人所為,與我父親無關,也與鄭氏無關!”
“笑話!”翟哲真的笑了,“我知道你已經把訊息傳給延平王,你不清楚,但是我想你父親應該知道,只要朝廷的聖旨傳到廣東,那裡將會成為鄭氏的泥潭。”
鄭森臉色蒼白。
翟哲言外之意,他不會因此廢除唐王,隆武帝朱聿鍵是還是大明公認的皇帝,所以大將軍將要真正把持朝政。這件事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那麼只有他。
“雖然你想殺我,但是我不會殺你!”翟哲擺手下令:“把他帶下去!”
夜黑。
秦淮河畔的燈火比往日要稀疏一些,走到近處隱約還是能聽到一些絲竹聲。除了清虜兵進南京城的那一天,這裡從來不缺少**人。
一隊士卒在奔走,整齊的腳步聲如沉悶的響鼓。
許義陽對這一片很熟悉,他也曾經在這裡**作樂過。人不**枉少年,何況他有一個從前一直把**當家的義父。
“守住各處路口,不得讓一人逃脫!”許義陽左手提著那柄心愛的手銃。他的武藝不錯,箭術自幼受蕭之言教導,在軍中數一數二。但他從來不喜歡與別人廝打。他學的是萬人敵,知道兵者詭道,所以有那麼多親兵下屬,還要自己赤膊上陣,豈不是傻子?
河坊中絲竹聲停了,亮著昏暗燈光的屋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發出噪雜的聲響。
許義陽的鳥銃指向前方:“把這些河坊裡的人都給我揪出來!”
火把一點點燃起,光亮倒映在河中。
兵士聽各營百總的安排,撲向那些隱藏在樹叢中的精緻院落。
粗魯計程車卒不通風情,各自用刀柄狠命砸著木門。
“嘭嘭嘭!”“出來,出來!抓捕欽犯!”
女人的刺耳的尖叫,男人憤怒的斥責。
許義陽遠遠的看見一箇中年文士張牙舞爪正對搜坊計程車卒大罵,吐沫橫飛。他認識那個人,南京城裡沒幾個人不認識那個人,那是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