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淵稍加打聽,便知之前那醫院的縱火犯是被司法局的人帶走了。在接下去幾天和陳局又聯絡了幾次,都說人還沒有被司法局的人帶回來,一時半會兒看來是不能審問了。等到四天後再打電話過去問,那邊才說人總算是被送回來了,不過似乎是被嚴刑拷打得去了半條命,看上去萎靡不振的。
這一次,並沒有帶上孔九九,傅景淵一個人去了警局。
全封閉的審訊室內,他都還沒開口,坐在另一頭的男人便已經情緒激動地率先開口了:“告訴你,你甭想用話激我。別再說什麼老子不是男人像個娘們的話了,老子絕對不會再中你的計乖乖就範!”
“哦?敢於放火燒醫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我本來還想說你是個真男人來著的,看來是我理解錯誤了。”傅景淵挑眉,話語中滿含著嘆息。
“媽的你沒理解錯!老子就是放火燒了醫院,老子就是真男人來著!”剛剛還激動地說自己絕對不會上當的男人立刻便鑽進了那死衚衕裡,一個勁地叫囂著。
傅景淵一攤手:“可你這個真男人差點就燒死了醫院裡的老弱病殘,他們跟你無冤無仇你卻這麼害他們,單單這一點,你這個真男人似乎就不是真男人了。”
話題依舊圍繞在真男人與假男人上轉,傅景淵拿捏到位,一邊還暗自慨嘆著,明擺著是極為無奈。
那男人弱弱地為自己辯駁:“老子根本就沒想著真的鬧出人命。老子只是受人威脅去燒幾份檔案罷了,順手再將整個資料室給燒了。誰知道這自動報警系統這麼厲害,一下子就招來了火警和警察。還有明明只是一個房間被燒而已,誰曉得那火居然竄燒得這麼厲害,越燒越旺”
並沒有將字眼執著在他受人威脅上,而是將其專注在“燒幾份檔案”上。
他記得那一天他會去醫院,完全是為了去取他和十十的親子鑑定報告。
可惜,資料室著火,那份報告根本就沒了著落。
有沒有一種可能,威脅這個男人的幕後之人,和那份報告有著一定關係?或者說,不想讓他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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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冷風不知何時突然過境,十一月的天,突然便有些蕭瑟。
孔九九是在警方通知她後才知道縱火案的犯人並不是針對她的。也就是說,透過這個縱火案來調查所謂入室行兇案的犯人的法子,是行不通的。
不過根據案犯交代,是受人威脅去燒燬醫院資料室的幾份檔案,卻也成為了一個重要線索。
先不論威脅他的人是不是一直和一向便喜歡拿幾組照片威脅人的幕後之人屬於同一人,起碼這一次,那份他想要焚燬的檔案,成為了很好的突破口。
“靠!醫院資料室那麼多檔案,鬼知道那人到底想要燒掉哪一份啊!”湯凡奇在查案時毫無顧忌地吐著苦水。
當提到那夜的入室案時,則迅速變得容光煥發精神熠熠:“託孔學姐的福,我這輩子總算是去見識了一下所謂的聲色犬馬夜夜笙歌。”
孔九九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重點。”
“重點就是,根據傅少給的那條嫌疑人很可能便是西方人的線索,我們終於成功逮捕了幾名疑犯,經過一一排查以及專家還原臉型比對,基本已經鎖定了目標。”
“誰?不會真的是個洋鬼子吧?我自問沒得罪過這類人啊。”
“確實是個西方人,正確來說,是個德國籍男人。”猶豫了一下,湯凡奇小心翼翼地看著孔九九的臉色,“據該男子交代,是受他加拿大的朋友拜託,純粹是去嚇嚇你,並沒有真的想要去偷竊或者謀財害命。我們根據他的描述,很快便鎖定了他的那位加拿大朋友,結果發現他是齊學長年少時的死黨。那人叫杜尚離,兒時便移民到加拿大,直到不久前才回來的,現在在X市中心醫院當醫生。”
杜尚離?
她還真的是沒什麼印象。
也許齊陌申曾經和她談過他兒時的那些夥伴吧,但她真的是沒放在心上。不過她對於許諳、詹世風、Tonfiy倒是瞭解得很。
他曾說過什麼五劍客。莫非再加上杜尚離,他們幾個便是少年時的五劍客?
只是,杜尚離為什麼要找人去嚇她?
湯凡奇顯然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這一次,倒是一本正經地開了口:“據杜尚離自己交代,說是同情自己的哥們這麼多年還拿不下一個女人。所以幫自己哥們整整她,讓她不敢在那棟樓裡住下去。希望兩人能夠自此在一起”
這樣的理由,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