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灣。
聯邦不是港口城市,作為處於內陸地區的地理,但還是有以運輸作為目的而挖開的人工河道。雖然晚上的確是很安靜沒人,但因為是工業區的緣故,這邊完全沒有波光粼粼的景象,而且附帶的東西是油汙和惡臭。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會選擇地方吶……”
看起來,四年過去了,有的東西會變化,但有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現在還依舊是什麼樣子。
走下車的兩個人,易塵靠著隔開岸邊與走到的鐵欄,面對著柏川笑道:
“不管怎麼說,這裡可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喔。畢竟我現在也是逃犯嘛……話說事到如今,你還是隻是對我吐槽嗎?”
“啊……說的也是呢。說道見面禮這種東西嘛……嗯。”
柏川朝易塵走了過去。
而後者也很自然的張開了雙臂與胸懷,不過得到的不是擁抱。
柏川揚起了右手掌要給易塵來一巴掌。
但是後者早就預料到這些了,他突入向前走了幾步。
“嗚……!”
因為被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的柏川,連要動手目的都忘了。
“不行啊,一下子就給我教訓什麼的……”
“你、做什麼……啊……!!”
原本期待的擁抱變成了巴掌,不過沒關係,易塵用強行的方式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柏川被他抱住,強迫地摟住了腰,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停下來啦……”
“我才不要,畢竟也有個四年了不是嗎?”
易塵嘿嘿嘿地笑著。
柏川,儘管她把臉別了過去,不過如果有燈光的話就能發現,這個時候她的臉是泛著並非意義抗拒的紅暈。
“不要動哦……”
儘管把目光偏移向了別的地方,但還是能夠看見易塵湊過來的臉龐。
要做什麼事情已經很明確了。
“喂,那邊的、到此為止了哦。”
不合時宜的聲音,以及車輛馬達的音響。
一邊說話,一邊下車的人。
薇尼姆?薛定諤,用手指指著他們說道。
“你是……”
柏川正要說些什麼,但卻被打斷了。
“馬上給我分開,你們兩個!”
“哎呀,嫉妒嗎?”
易塵嘿嘿笑著,但卻將柏川摟得更緊了。
“等等、她在看我們……”
“別誤會了哦,這個傢伙可不是因為愛你才愛會摟你的。”
薇尼姆說著難以理解的話,但是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把你的鹹豬手挪開!”
“啊哈哈,這個嗎?”
笑著裝傻的男人,把放在柏川肩膀上的手移開了。
但是,薇尼姆卻說:
“不是那隻左手,我是說你的右手。”
“嚯嚯……眼光很準吶。”
“什麼……”
究竟是什麼事情,完全不知所措的柏川,接著她感受到了喉部的疼痛。
“易塵……!?”
在他的右手上是一隻隱藏的針管,現在已經刺入了柏川的動脈之中了。
身體感覺到了麻痺感……毒藥劑?!
“喔,居然沒有立刻暈過去,看起來體內擁有相當程度的抗體呢。不過沒關係,反正手腳也不能動任我擺佈了吧。”
——原來如此。
抵抗著麻醉的瞌睡感,柏川心想著。
——他絕對不是易塵……
真是大意了。
原先也不是沒有設想過這種偽裝的陷阱,但是實際上看見易塵的臉之後,柏川就將什麼都拋到腦後了。
被識破了真身的陌生男人——臉部發生了變化,彷彿是有蟲子在皮下組織蠕動一樣,將易塵的面貌整容成了新的容貌,也就是他原本的樣子。
“虧我還自以為選擇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地方呢……出人意料啊,不過沒關係,反正人到手了。”
連音色都發生了變化。
“你究竟是什麼人,是怎樣識破我的完美偽裝的?”
“完美?!”
薇尼姆狠狠地吸著煙,面帶慍色,似乎被這句話給侮辱到了。
“這種屎一樣東西別給我拿到檯面上來……讓我來告訴你所謂真正的偽裝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