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地大步走來。
“有沒有事?”辜尨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看到她泛紅的脖子時眼眸一縮,又在觸到她腫得不成樣的腳踝時徹底冷了眸。慍怒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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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擎受了槍傷,子彈上有致幻劑。他已經神志不清,說起了胡話……”書玉努力用沙啞的嗓子說道。
辜尨伸出食指輕輕按住她的唇:“噓,不要說話,你的嗓子傷到了。”
唇上觸到了他指尖的溫度,她渾身的顫慄瞬間消停了下來。眼窩一涼,一滴淚就這麼劃了下來。
差點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把她攬到懷裡,輕聲道:“沒事了。”說罷將她打橫抱起。
她攀上他的脖子,忽而急急道:“韓擎他……”
他蹙眉:“有賀子崱�!�
她長舒了一口氣,依偎回他懷裡。
辜尨在經過賀子崱�蓖W×私挪健K���仄沉艘謊酆刈訊‘,語氣冰涼:“既然我來了,為何還要把書玉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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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尨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以書玉為由讓他出手相助,再以他為由令書玉繼續牽扯其中。委實是束縛住他們夫妻二人的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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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可以來幫你們,但條件是,讓我妻子退出。”辜尨一字一句道,“讓賀子池去當說客?呵,我似乎告訴過你,我辜尨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拿我作理由動搖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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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你們半點也不守承諾。看來我們也沒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了。”辜尨攬緊了懷中的書玉,向亭外走去。
書玉卻忽然湊近他的耳朵,一邊搖頭一邊艱難地開口:“不要……不要因為我……”
他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低下頭便旁若無人地啄了啄她的唇。
她訥訥地不作聲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不要因為我,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然而,她又怎麼能理解,只要是她的事,縱千般困境萬般險惡,他也想要為她去做。樂此不疲,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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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頓住,再也接不下口了。
辜尨背對著賀子崱�亓艘瘓浠埃骸叭醚謲ジ�乙桓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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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尨不再說話,跨出了小亭。
亭外,兩列便裝護衛肅然而立,一眼便能看出其訓練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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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尨卻似乎沒有看到他們,徑直抱著書玉走到了亭外的一輛通體漆黑的斯蒂龐克前。
原本空無一人的車身外,忽然便出現了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幽靈般詭譎的身手。
他斂眉對辜尨恭恭敬敬道:“辜先生。”
辜尨略一頷首,那人便開啟車門。
車子緩緩駛出小道。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喧譁。
書玉狐疑地往車窗外探去,卻見有人驚慌失措地在大街上瘋跑。
那人一邊跑一邊哭喪著臉大叫:“月明樓著火啦!月明樓著火啦!”
書玉心裡一咯噔,抬眸看向辜尨。辜尨亦眉間緊鎖地看向她。
他從車窗內喊住一個行人便問:“月明樓著火了?”
行人一臉驚魂未定:“燒起來了!好大的火喲,據說是從三樓西廂燒起來的,作孽喲!裡面的伶人一個都沒能逃出來。”
三樓,西廂!
方蹇待客的房間!
書玉掙扎著要起身,卻被辜尨穩穩地按住。
“你要做什麼?”他厲聲道。
“方蹇……那是方蹇的房間……”書玉語無倫次,“好端端的,為何她的房間起了火?”
半晌,她冷靜了下來,雙手捂臉埋進了他的懷中。
他環住她,輕聲道:“我出包廂時,她尚安好。火起時,她未必在包廂內。”
她點了點頭:“是的,她一定不在包廂內。一定不在。”
望著不遠處濃煙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