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到地方一看,就發現幾個女工把李盛按在地上打。
錢師傅,田軍幾個人站在不遠處,憤憤地看向李盛。
見夏妍妍他們過來,女工們這才把李盛放開。
李盛的衣服也被扯亂,頭髮亂糟糟的。
廠長打量他一眼,發現胳膊腿都還在,不動聲色鬆了口氣,指著那幾個打人的女工問:“你們怎麼和記者同志動手?”
“他該打,上來就問小夏組長是不是在工廠裡不務正業,天天看書?我說小夏組長工作很努力,而且半年就拿出四種罐頭,他不信,還問是不是因為小夏班長的叔叔是局長,我們才這樣說。”
另一個女工掐著腰說:“我們本來不想打人,但他說小夏組長壞話,我們忍不了。”
“廠長,他們這是來採訪還是來審訊的。”
“廠長,我們雖然打人,但我覺得我們沒錯。”
幾個女工七嘴八舌地說。
廠長和副廠長氣得臉色鐵青,轉過頭就問小林記著怎麼回事。
小林記者苦笑著道歉。
她真是後悔啊!
村子裡哪有危險!
她看李盛才是個危險分子。
哪次出去採訪對方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這次她跟孫子一樣四處道歉。
小林記者越想越氣,回去之後,連夜就去主編家裡,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主編氣得第二天上班就把李盛罵得狗血淋頭。
“你的腦子裡面裝的都是屎是嗎?她是高考狀元,我們報社走了多少關係才拿到採訪她的機會,你倒好,到人家面前冷嘲熱諷,你以為你是誰?你回家想幾天,什麼時候腦子清醒了再來上班,要是腦子一直不清醒,就別來了。”
李盛被嚇了一跳。
這工作他家走了不少關係才得到的。
要是知道他被報社趕出來,他爸媽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不過就是說了夏妍妍幾句不好的而已,有必要嚴重到把他趕出報社嗎?
李盛越想越氣。
他地處亂走,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到了喬凝公公婆婆家的樓下。
他從初中就喜歡喬同志,喬同志溫柔大方,成績又好,就是她的那個繼姐總是欺負她。
正想著,他就看到了喬凝從樓裡走出來。
他立即迎上去,興奮的說:“喬同志。”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李盛,喬凝眼底一喜。
李盛這麼高興,看來是有好訊息。
她立即高高興興的走上前,“李同志,你從村子裡回來啦,你拿到了採訪省狀元的機會,以後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李盛冷哼一聲,“你繼姐那樣的人怎麼配做省狀元。”
即便被主編罵的狗血淋頭,昨天也被打了,他也認定夏妍妍是作弊的。
喬凝眉頭一挑。
看來昨天李盛去給夏妍妍採訪肯定添了不少亂,“李同志,和我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你臉上怎麼有傷?該不會是我姐姐打你了吧?”
她故意心疼得上前幾步說。
李盛還是第一次和她靠得這麼近,當即臉就紅了。
說出來的話也是磕磕巴巴,“沒……不是,是工人打的。”
喬凝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都是我不好,和你說那些話,我姐的人緣一向很好,沒想到連累你捱打。”
李盛立即搖頭說:“沒事,這和你無關。”
喬凝:“對了,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李盛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把自己被主編罵了一頓,讓他回家反省的事情說出來。
說出來有什麼用呢,只能讓喬同志難過而已。
“昨天剛剛採訪回來,主編給我放個假當獎勵。”
喬凝並沒有起疑,“原來是這樣,我還要去郵局一趟,李同志,下回見。”
“下回見。”
李盛痴痴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他才忍不住笑。
喬同學笑起來真好看。
喬凝走到郵局拿到丁正生寄過來的郵包,她問工作人員丁正生有沒有郵錢回來。
工作人員搖頭。
喬凝拿著郵包走出門,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聽說夏妍妍的丈夫每個月都會給她寄145元,而正生一個月也有40塊,卻從來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錢。
她又不能明著要錢,經過她幾次的暗示,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