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頭上流血,昏迷不醒,地上留著一道拖行過後,鮮紅血液留下的痕跡。陳煒潘心中沉了下來,這次專案組的成員,除了上級特派下來的領導,主要骨幹都被抓了。什麼人乾的?他抓緊觀察了一下環境,這些人很專業,選的這個倉庫層高7米左右,窗戶都既高又窄,倉庫四周擺放著汽油桶,地上還倒了不少汽油,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味。即使總部及時發現情況,救援行動也很難展開。而且樓上時時傳來小孩的跑動嬉鬧聲,不是一個託教班,就是一所私人幼兒園。環境對於救援十分不利,必須想法子自救。此刻倉庫的夾層樓梯上走下一人。此人身材消瘦,甲字臉,倒八眉,一臉陰鬱。周圍的馬仔看到他都喊他“倦哥”。“倦老八,竟然是你!”陳煒潘怒道。“陳警官,想請你來不容易啊。”倦老八站在樓梯口,用夾著煙的手指指著陳煒潘,“我已經很給你面子,巡視組一下來,我們還不夠收斂嗎?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我們兄弟一馬?”“你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開賭場,賣毒|品,難道就沒想過終會有伏法的這一天嗎?”“你既然不識好歹,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就算是魚死網破,我至少也要拿你們給我墊背。”倦老八恨聲道。他看到陳煒潘身側探出一張打扮精緻的女人的小臉,那個女人怯怯弱弱地對他點頭哈腰:“倦……倦哥,這些不關我的事,能不能讓我先走?”“怎麼多了個女人?她是誰?”倦老八道皺眉:“牢裡傳來訊息,之前光頭幾個被一個女特警打趴下了。那個女警呢?”邊上有個留著小鬍子,綽號叫胡阿三的湊過來說:“不知道啊,也不曉得哪個特警支隊的人,身手那麼了得,一直沒打聽到。”又有一小弟道:“倦哥,這個是陳警官的馬子,一家外賣食品店的老闆娘。我們遇到時陳警官正給她送花呢。時機很好,路上沒人,地點也偏僻,兄弟們就動手了。怕她報警,只好一起帶來。”“不是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放我回去,我絕對不報警,什麼也不說,我發誓。”陳煒潘本來打算說的話,被周曉曉噼裡啪啦給搶了,都不知道要接什麼。只好乾巴巴的來了一句:“此事與她無關,不要牽連普通人。”倦老八哼了一聲,抓住周曉曉的衣領子,一把將她推在地上,“急什麼?既然來了,就讓弟兄們好好招待一下,也好讓陳警官高興高興。”周曉曉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之前捆著雙手的繩子沒捆緊,竟然鬆脫開來。然而她嬌嬌弱弱,一手小手緊緊抓住衣服的領子,瑟瑟發抖,倒在人群中間,因此沒有人在意繩子的問題。只聽見她驚聲道:“不……不要,你們要對我做什麼?”那些個混混見這女人膽子如此之小,哈哈大笑:“妞,哥哥們還沒想對你做什麼,你這副樣子,好像我們不做點什麼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周曉曉縮在地上,楚楚可憐,不停向後面挪動。拼命搖頭,“別過來,別過來,雅瑪爹!”幾個男人哈哈大笑,朝著她圍了過去。陳煒潘大怒,無奈雙手被緊束在身後,只能對倦老八吼道:“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碰她!”倦老八把他踹倒在地,“陳警官!你難道還以為我倦老八真的是請你來做客的?”胡啊三上前,一腳踩在陳煒潘的胸口,手摸著鬍子猥瑣地笑道:“陳警官,可惜你這身材太高壯了些。不是我的菜。不然我胡阿三倒是真的可以衝你來,哈哈。”陳煒潘開口罵道:“死基佬!”腹部被重重踩了一腳,內臟劇疼,說不出話來。倦老八在一旁冷笑著說:“老胡,你今天如果能當場辦了陳警官,我給你發獎金,這個數!” 冠軍侯府今日氣壓低沉,一眾下人噤若寒蟬。侯爺最為緊張重視的侯夫人,居然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被劫掠出府,不知所蹤。夫人起居院落內的丫鬟,被侯爺身邊的一個小廝,使計施麻藥放倒。眾人發現之時,只見院內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唯有夫人不見蹤跡。侯爺的嫡親長兄,國公府的世子爺俞行勇,和表哥燕親王程時照,都臉色陰沉的接踵而來。一進府不待通傳,急匆匆地直奔侯爺的書房而去。程時照一跨進屋,開口便道:“子規你且莫要驚慌。”卻見俞行勇,俞行知兩兄弟坐在桌邊,齊齊抬頭看他。俞行知面色鐵青,但神態沉穩,並沒有想象中慌張的模樣。程時照咳了一聲,坐了下來,他發覺自己才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此刻他心中像火燒一樣焦躁不安。俞行知沉聲道:“曉曉出事了,我不能慌,如果我慌了,她怎麼辦?如今刻不容緩,還請表哥和大哥靜下心來,為我謀劃一二。”俞行勇擰著眉頭,對侍立一旁的娟子道:“你把當時的情形,詳細道來。”娟子方才被眾人救醒,以涼水潑面。勉強掙扎起來。頭髮上溼漉漉的還掛著水滴。她眼圈通紅,兩隻胖胖的小手緊緊拽著衣角。然而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