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黑色的眼鏡框。我再去看,才驚喜的發現,原來鏡子中的人真的是我!
我這才恍然發現,自從醒過來就沒戴我的眼鏡,可是我看東西卻一直很清晰,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給你做了鐳射手術,眼睛現在是4。8。以前你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又老是戴著副暗沉沉的眼鏡,所以才跟醜八怪似的——”
“丫的,你才醜八怪!”我捏著拳頭要揍他,被他擋下了。
“嘖嘖,現在丁曉竹醜八怪可是大美女啦——”和凝很合作的擺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我心裡很是歡喜。這樣,我就可以不那麼自卑了,至少在容貌上,我和你沒有那麼大的差距。
☆、不如以身相許
吃完早餐,大叔回家工作去了,和凝換好花,照例推著我下樓散步,然後去做物理治療。現在,治療的時間大大縮減了,每天上午、下午各一個小時便夠了。
做完物理治療,和凝會和我一起在病房做功課。我現在的腦子比以前可好使多了,或許是人長大了吧,思想也變得成熟了不少。偶有不會的問題,和凝便會細心的給我講解。我常疑心,和凝這麼天才,有哪所大學能有這個能耐供下他這尊大佛。
看看時間,快12點了,學習也差不多了。我收拾好課本,無聊的滿屋子亂瞅。和凝還埋首在沙發那邊的桌子上,我猜大概也是在學習的吧,便沒打擾他。
實在無聊了,我就閉了眼,養養神。
“喂!無聊麼?”閉了眼不到一會,就聽見和凝收拾東西的聲音和關切的詢問。現在他說話都很溫柔的,不像從前,又冷又冒火。
我睜開眼,拿枕頭在背後靠了,甚無趣的點了點頭。他也只是無奈的乾笑。我知道他定是想到了自己總不能想出什麼把戲來逗我,便覺得對不起我這個朋友外加病人。
我並不點破他,忽然想起了前幾日大叔說我的住院費和醫藥費的事情,便拿了這個事情來問問和凝,順便打發打發時間。
和凝已經翹了二郎腿悠哉的坐在我旁邊,笑了問我:“你幹嘛問這個?”
“我遲早要問的。”我看著他笑,“我可不想欠你這麼大的人情。”
“是麼?”和凝深深地看著我,忽而又把頭隨意的轉向了另一邊,表情我看不真切,“可我願意讓你欠著——”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倒不是悟了什麼出來,而是完全沒弄明白他這是何意?
見我沉默不語,又低著頭,和凝沉默了一陣,復又嘀咕道:“你一點也不明白——”
看和凝這樣想說什麼,又好像有所顧忌的樣子,我捉摸著是不是他怕我不明白他其實是真的把我當朋友的,絕不是說來玩,可又不好意思開口讓我還錢?於是,勾了嘴角,很是認真的告訴他:“我明白——錢我會盡快還你的。”
“你明白的可真夠透徹!”我話音剛落,和凝收起了他近日的溫和,眼裡聚滿了怒火,只冷冷哼道:“你真要還錢?”
我點點頭。“非還不可!”
和凝眸子裡的怒火燒得更旺了,夾雜著的還有我讀不懂的的東西,但我都把它們當做是助燃劑了。
“我還你錢你還不高興啊?”我疑惑和凝現在的反應著實與常理不合,我恐他是因為從小衣食無憂慣了,不知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於是給他講了個故事:“話說九年前,有個長的很醜,啊,不對,那時應該也是個美女才對,長得漂亮的小女孩,只有八歲。那年父母丟下她不知道跑到哪裡鬼混去了,所以她只好孤苦無依的自己生活。她沒有錢,沒飯吃,她記得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趙婆婆五年前到她們家借過一斤豬肉。於是,她想是不是應該討回來呢?但是又覺得她老人家也蠻可憐的,雖然家裡養了頭大肥豬。有一天課上,老師給學生講做人的道理,其中就提到‘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課後私下問了老師,是不是無論是誰都得這樣,老師的回答是肯定的。於是,她二話沒說拿了把菜刀就騎在趙婆婆家的肥豬上割下了一斤肉,不多不少,肥瘦適宜。當時趙婆婆因為還了債,笑得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
“哈哈哈,那個小女孩是你吧?”
我點點頭,本想贊他真聰明,卻見和凝臉部肌肉抽的厲害,於是著了急:“你臉上抽筋的毛病怎麼這麼嚴重?!”
“呃~”和凝雙手拍了拍好看的臉,抽著嘴角:“你才抽筋!那樣的事也只有你幹得出來!”
“嗯嗯。”我笑眯眯的點著頭,這麼有道德的事情當然只有我做得來,我就是為了正義而生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