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第一個就想到了自己這孫女。
鄭士芳的話,怕是沒完全說錯的,至少對了個七八成。
馮霜止這邊也大約猜到英廉是已經知道事情有自己插手了,不過他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那就是默許了自己的行為了。嫡女嫡女,自然有自己特定的許可權和心機。也許這樣的自己,才符合英廉內心之中的那一條標準。
朝廷二品大員的孫女,若是不會算計,說出去也丟人。
“還是瑪法好算計,孫女是拍馬不及的。”
這個時候,適時地拍個馬匹,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英廉簡直是老懷大慰,瞧見馮霜止臉上那輕鬆的俏皮笑容,笑罵了一聲:“你這丫頭片子,算計得當時很精的,不過陰謀畢竟是陰謀,若是有一日你能用陽謀,或者乾脆不用謀劃,這才是真正的境界。”
“陽謀?”馮霜止唸了一聲,自己使用的計策,其實還算不上是陰謀,不過就是來得比較隱蔽而已。這陽謀相對於陰謀來說,大約是一種光明正大,但是又讓人無處躲避的手段吧?她不大懂這些理論上的東西,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馮霜止在這些事情上一向沒什麼計較。“孫女還小,只能慢慢來了。”
“瞧你說話跟小大人一樣,還小,真是——”
英廉嘆了一聲,然後從自己的書桌上拿起了一隻檀木盒子,“阿霽,你過來。”
馮霜止一愣,這是要給自己東西?
英廉想必已經對內宅之中的這些爭鬥洞若觀火了,也肯定看出了自己使用的伎倆,不追也就罷了,馮霜止可不敢奢求太多。
不過英廉讓她過去,她也就不推辭,直接走過去了。
英廉將那檀木盒子遞給她,“下面的人孝敬的一串鶺鴒香珠,我帶在身邊許多年,現在便給你了。你額娘願你平安喜樂,瑪法也是一樣的。”
在結果檀木盒子的那一瞬,馮霜止眨了眨眼,使勁逼回了自己眼底的淚意,哽咽一聲,卻勉強平靜地謝禮:“瑪法的心意,霜止定然銘記在心。”
英廉隔著桌子,摸了摸她的頭,嘆氣道:“小小年紀,有這麼重的心機,也是我們的錯。內宅之中的事情,你也不必煩心,總是有我護著你,倘若京城裡不合心,我又是個時常調任的,也許不多時就外派出去做官,你跟著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是不錯的。我素來不喜歡深鎖閨中的姑娘,我英廉的孫女,也不必只讀女戒女則。你有主見,若是男兒,不知比你阿瑪出色多少……”
說到這裡,英廉語氣之中難免多了幾分惋惜。
馮霜止只是點著頭,也說不出話來,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只能抱緊了懷中的盒子。
“你的先生,還是儘早你見到的那個鄭先生,以前我與他在江南相識,他是個頗有血性的人,也心機深沉,不過有些倨傲。他的話,聽一半就好。若是他教書的時候與你說道鹹安學宮、皇子之類的事情,你都當做沒聽見。”英廉終於還是轉移了話題,興許也是覺得之前的話題太過讓人無奈的原因吧?
鹹安學宮,馮霜止還是知道這個的,只不過一聽到,就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她可是記得,上一世,英廉就是在鹹安學宮的學子裡頭給自己挑選夫婿。
那個時候,英廉中意的是和�����約鶴魎潰�幌爰薷��飛現��奶骯伲�峁�×飼�恪��緩竺渙僥晁�退懶耍��籩厴��
只要一提到鹹安學宮這敏感的名字,馮霜止就有些發憷,她道:“孫女謹記。”
之後英廉說她可以下去休息了,馮霜止這才叩拜跪安離開。
走出去,順著原路返回,馮霜止捧著那檀木盒子,忽然就有些恍惚起來,這一世的路,已經選過一次了——上一世選擇旁觀,這一世已然入世。那麼嫁人呢?還要像上輩子一樣選擇錢灃嗎?
歷史上,自己這軀殼馮霜止,也就是馮霽雯,可是和��惱�蓿�謀淅�返南魯。�殘砭褪巧媳滄幼約旱南魯 �
第十九章 先生和學生
第二天一大早,馮霜止就去上學了。
這還是自己回到這個身體之後,第一次出內院。
天還沒亮開,前面的丫鬟打著燈籠,身邊喜桃還在跟馮霜止說今早忽然傳來的訊息。
“昨晚處理巧杏兒的時候,她死活不肯到大小姐那裡去,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同意了,婆子們都以為她是屈服了,沒理會,不曾想竟然趁著婆子們不注意跑出去了。”
喜桃壓低了聲音,大早上這路上半個人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