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吸了吸鼻子,將絲絹還與李貞,說了聲:“謝謝!”李貞也不嫌髒,很自然地接了過來。
“宣煜!”李貞這時轉身對著盛宣煜說,“此案看來疑點重重,冒然斷定她是兇手,怕會步入歧途。”
“王爺說得是,下官一定會細查此案。”
接著,留下了少數幾個人看守義莊,其他人都回到了大理寺。任倚婕也算是逃過一劫,三十棍的大刑再無人提及了。
到了大理寺的正廳,她拉著李貞的袖子,說:“王爺,既然您都相信我的話了,那能不能放我走啊?”
“不行!”
“啊?為什麼?”李貞的斷然回絕,令她不解。
“因為你畢竟是唯一在兇案現場出現過的人,在案子未查清之前,你仍然有嫌疑。本王雖然相信你並不一定是真兇,但是就這麼放你離去,是萬萬不能。”
李貞說得很有道理,她一時難以反駁,可一想到又要回到大理寺獄,就心生不滿,說:“既然案子尚未查清,就表示我還不是犯人,隨隨便便把我關入大牢也與理不合啊!”
“哼!”盛宣煜冷笑一聲,說,“凡是有嫌疑之人,都會被暫時收監,有什麼與理不合。”
咬牙,這死豬腦顯然是跟她槓上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說:“那盛大人跟我一塊兒去坐牢吧。因為盛大人也有嫌疑。”
“你說什麼?本官有什麼嫌疑?”
“我說你是我的同夥,你不就有嫌疑了。”
“你……你敢誣告本官?”
“為什麼說我是誣告?我說的明明是事實!”
盛宣煜氣得臉都白了,這臭丫頭怎麼就這麼能顛倒黑白。正要上前教訓一下她,一旁的李貞笑呵呵地將他攔下,說:“好了!你們倆別吵了!任姑娘可以不用去大牢,但是卻不能離開大理寺。”
“王爺!”盛宣煜與任倚婕幾乎同時不滿地喊了出來。
相互怒視對方一眼,任倚婕搶著先說:“王爺,不讓我離開大理寺,還不是和坐牢一樣。”
她說完,盛宣煜也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大理寺乃是朝廷重地,一個嫌犯如何能待在這裡?”
李貞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最後雙手一攤,無奈地說:“看來你們兩個都寧願進大牢。”
“呃……”任倚婕先癟了,弱弱地說,“當我沒說。”
而盛宣煜仍然一臉氣憤,說:“王爺認識宣煜也這麼久了,難道王爺還不相信宣煜的為人?”
李貞上前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微笑著說:“本王當然相信你,可是本王也相信她。你就當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讓她暫時待在大理寺。一來她是重要嫌犯,你可以隨時審問她,二來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不用擔心她逃跑。這有什麼不好呢?”
李貞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盛宣煜還能說什麼呢,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可越王的面子也不能不給啊。
盛宣煜剛被擺平,任倚婕又有意見了,只聽她說:“王爺,小婕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我想參與本案的調查。”
“什麼?”
“我不相信長著豬腦的人能查出真相,他要查不出來,難道我要一輩子關在大理寺嗎?”
“你……”盛宣煜快吐血了,這丫頭竟然再一次罵他是豬腦。等越王走了,他發誓絕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我爹以前在老家也經常幫人查案,所以我耳燻目染,也學過一些刑偵知識。呃,就是推理斷案的意思。我相信憑我的能力,一定可以把真兇找到。”
剛才還在偷笑的李貞面色鄭重了起來,他以全新的目光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年紀,卻膽大妄為的女孩。那自信的目光中閃爍的光芒,竟有他父皇當年的風采。不知為什麼,他的內心對這個女孩有著一種親切感,說不明道不清,彷彿是上天的旨意,他應該信她,應該幫她。
他還未開口,盛宣煜已忍不住開始譏諷:“你以為查案子是兒戲啊?天天要和死人打交道,還要隨時提防著兇徒的報復,你行嗎?王爺慈悲,讓你這嫌犯住在大理寺,你應該燒香拜佛了,居然還想著要插手案子。”
“只要你不拖我後腿,我有什麼不行啊?”
“你……”
李貞一看兩人這架勢,趕緊揮手喊停。然而讓任倚婕這樣的小丫頭查案畢竟不能開玩笑,因此思量後,他決定再試一下這丫頭的膽量。
“任姑娘,本王可以同意讓你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