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體已貼上了他的背。
“盛宣煜,我好難受,你抱抱我好嗎?”公主在春藥的作用下,終於失去了她少女的矜持。
“不,公主!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下來,我只想要你抱抱我!反正我喜歡你,我願意把什麼都給你。”
公主綿軟的玉體和充滿誘惑的話,讓他更是倍受煎熬,有那麼一下子,他差點就要放棄堅守的信念了,然而腦中突然閃過的一個嬌美的身影讓他頓時羞愧難當。
不!他絕對不能和公主發生什麼,否則他就真正失去她了!
“公主,得罪了!”咬著牙,他堅定地吐出這五個字後,倏地轉身,以閃電般速度出手擊中新城公主的後腦。公主瞬間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望著昏過去公主,他迅速將那件已被脫下的大袖衫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推到房間的一角,而自己則坐在與她最遠的角落裡,閉目凝神。
體內的慾望之火熊熊燃燒著,只是不知道他還能忍多久?
中部:初露端倪 第五十四章:井邊之人
深夜,大理寺,卷宗房內。
任倚婕仔細地翻閱著這幾日來的關於案件進展的文案記載。這些文案她已看了不下十遍,每看一遍,她都會有新的疑問冒出來,就像一顆無限生長的大樹,枝枝幹幹早生得錯綜複雜。
東來鐵鋪的滅門案因與趙大人的案子有關,因此在盛宣煜的要求下,京兆尹派人將調查的卷宗在她被千秋銀抓走的這幾日送了過來。卷宗上顯示夏家父子祖籍安州,大約二十年前來到長安,開了這東來鐵鋪。夏家父子平時為人隨和,無與人結怨的歷史,生活與人際關係都極其簡單。唯一讓她感覺有些古怪的是,夏家的鄰居曾經提到,東來鐵鋪原本默默無聞,生意並不好,直到夏水俞離家出走後歸來,為一名大人物打造出一柄絕世寶劍,從此名聲大振,生意便開始旺了起來。而這名大人物究竟是誰,卻無人得知。
同時,根據記載,她也瞭解到了那日伊賀音所說的,趙祿曾經暗地裡送銀子給夏水俞一事,這讓她不禁把夏家與吳王李恪聯絡在一起。趙祿是吳王的舊部,那麼夏家有沒有可能因為吳王的關係而認識趙祿呢?這名鑄劍的大人物會不會就是曾經的吳王呢?
想到了這一點,她急忙查閱了吳王恪的生平事蹟。果然,貞觀十一年(637年)至永徽元年(650年)期間,吳王曾任安州都督,那麼夏家父子與吳王如果有關係,在時間地點上還是有可能的。再看貞觀十七年(643年),太宗李世民大壽之際,吳王恪曾獻寶劍為賀,太宗大喜,沒過幾日,便在眾臣面前提議立李恪為儲。只是因長孫無忌極力阻撓,此事只得作罷。那麼這把賀壽的寶劍是否就是出自東來鐵鋪呢?
種種跡像顯示她的推理是有可能的。趙祿與夏家的關係唯一的交集點便是吳王,他們很有可能同是吳王的舊部,那名神秘的少主人回來後,一定在秘室聯絡著那些舊部,而這些人又對吳王極為忠心,便是死也絕不會透露他的身份。
夏氏父子在打造了那把兇器後,便交給了兇手,然後兇手殺人後,又派了一名黑衣人故意將兇器製作圖交給她,由此讓官府查到了東來鐵鋪。現在回想起來,義莊的那名黑衣人事實上就算她不出現,也會透過其他方式將兇器製作圖傳到盛宣煜的手中。接著等盛宣煜查到鐵鋪後,再透過夏草根的描述將兇案嫁禍給長孫衝,這一環扣一環的計謀,不得不說,實在是匪夷所思。
之後,夏氏父子應該有逃離京城的打算,否則夏水俞不會去趙府向趙祿拿銀子。但是為何當他回到鐵鋪後,夏草根像中了邪一樣的將他們一個個全殺了呢?
京兆尹送來的卷宗裡關於動機的描寫非常粗糙,只是透過夏草根的鄰居描述,說兇案那日鐵鋪裡傳來夏草根與幾個夥計的爭執聲,便推斷夏草根是因為爭吵而激情殺人。可是她總覺得事情絕不可能這麼簡單,但是偏偏沒有任何的證據支援。
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學著父親曾經的習慣動作,用手揉了揉緊皺的眉。如果父親在這裡就好了,她可以好好地與他暢談案情,父親一定會有獨到的分析,讓案子迎刃而解。不像那個該死的盛宣煜,案子不好好查,就知道泡妞。
一想到盛宣煜,她就氣上心頭。今天下午在大理寺門口的爭吵讓她耿耿於懷,這個混蛋竟然懷疑她和千秋銀是一夥的。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種人有什麼好留戀的,等案子結束了,她要找回“雷神之淚”返回21世紀,就算回不去,她也要遠走高飛,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