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
“大事不好了,官府的人來了,他們手裡拿著縣尊大人的令牌,一個個都好似凶神惡煞一般。”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青衣的小廝匆忙的跑了進來,一臉擔憂的說道。
“官府的人!”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馬氏的臉色不由的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難道是我們事情被官府知道了?”
“他們這才前來?”
馬氏心中有鬼,身體下意識的就是一僵,有些擔憂的說道。
宋吉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但是他卻要比馬氏鎮定不少,有些訓斥的說道:
“胡說些什麼!”
“你我都是良民,能有什麼事情害怕被官府知道?”
“是!”
“是!”
“是!”
馬氏看了一眼站立的小廝,自知失言,又被宋吉訓斥,喏喏的閉上了嘴巴。
“將那幾位差爺帶進來!”
宋吉穩定了自己的心神之後,臉上浮現出一個自認為輕鬆的笑容,殊不知他的臉皮已經出奇的僵硬,那個笑容也顯得格外古怪。
“諾!”
那個小廝應諾一聲,就要轉身,就在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不用了!”
“我們已經進來了!”
一身皂衣的班頭,在數個衙役的圍繞下,好似眾星捧月一般來到了宋府的花廳,眼睛冰冷的看了宋吉和他的姘頭馬氏一眼。
這才聲音肅穆的說道:
“縣尊司徒大人有令,傳宋吉和馬氏過堂!”
“過堂!”
不僅是馬氏,就連一身員外服的宋吉臉色也不由的大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班頭,過了半晌,他才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
“差爺說笑了!”
“小的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又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之事,怎麼可能過堂?”
“哼!”
班頭用白眼斜了宋吉一眼,鼻子冷哼,將手中的令牌高舉,好似不屑的說道:
“令牌在此,休要多言!”
“還不速速隨我前去受審?”
“這!”
“這!”
看著雕刻有云文,象徵官府衙門的令牌,不論是宋吉和馬氏的臉上都變得難看起來。
羈押令牌!
班頭拿出令牌,就代表此事並不是他私下所為。也不是為了敲詐一些銀子。
而真的是出自司徒刑的示意。
這塊令牌代表了官府,代表了朝廷法度。
只要他們不想要對抗官府,殺官造反,那麼今日就必須跟著差爺到大堂之上走一遭。
想到這裡,兩人不由的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見到令牌,宋吉僅存的一點幻想徹底的破滅。
他也很是光棍,沒有任何抵抗的上前,他知道,既然司徒刑已經下了令牌,就算他想要抵抗,也是徒勞的。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光棍一些。
隨著衙役向宋府外走去。
就在衙役們心中長出一口氣之時。突然,宋吉好似想到了什麼,豁然轉頭,對著守在兩策的家丁,大聲的吩咐道。
“通知唐大狀!”
“讓他速到縣府衙門!”
三班班頭的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諾!”
有腿腳利索的小廝低頭答應之後,急忙從角門衝出。
看著遠去的小廝,宋吉臉上的神色竟然有了幾分鬆弛,眼睛中的緊張之色也變淡了不少。顯然,他對這位唐大狀十分的信任。
“唐大狀!”
“鐵嘴銀舌唐世鏡?”
班頭看著遠去的小廝,也沒有派人阻攔,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錯!”
“正是唐兄!”
“只要些許時間,唐兄就會抵達縣衙大堂!”
宋吉敏銳的發現了班頭眼睛裡的忌憚,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得意。
唐世鏡!
對知北縣官府中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值得的忌憚的名字。
因為他有著三寸不爛之舌,能夠將黑的說成白,將的白的說成黑,擁有顛倒黑白之能。
胡不為在任之時,和他數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