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仁厚,但是在謀略能力方向,的確差上不少。
如果如果成郡王類乾帝盤,更有太宗之風,那麼太子就是廢太子建成。
甚至比廢太子還不如,建成畢竟經歷過戰爭的洗禮。
不過好在,現在並不是天下初定之時,現在大乾三百載,百姓思定。不在需要英武開拓之主。
太子仁厚守成,倒也是天下人的福氣。
“陛下見殿下仁孝,兄友弟恭,定然龍顏大悅。”
“此消彼長之下,成郡王就會失分更重。”
成郡王的眼睛不由的一亮,有些激動的說道。
“先生說的是,孤王這就進宮。”
“從善如流!”
“太子也不是一無是處,但是從善如流何嘗不是沒有主意,耳根太軟。朝中諸公一力推舉太子,想來不乏這個原因。”
謀士魏無忌看著起身站立,在侍女服侍下整理服裝,準備出行的太子,魏無忌眼中升起一絲滿意之色,但是眼底更深處還隱藏著一絲無奈。
太子並非明主。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只是他的良木又在哪裡?不侍奉太子,又有何人能夠投靠?
不提東宮準備車攆,太子進宮。
北郡立於總督府外的登聞鼓陡然敲響。
霍斐然面色鐵青的看著,登聞鼓是一件特殊的法器。
青銅製成,蒙上夔牛的牛皮,不僅聲傳百里,而且又分為子母雙鼓。
只要子鼓被敲響,母鼓必定發生共振,從而發出震天的響聲。
立在北郡總督府的這面巨鼓就是子鼓,而母鼓則聳立在皇宮之中,北郡的登聞鼓被敲響,皇宮中的人王必定第一時間知曉。
儒生們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無風自動的登聞鼓。
“這是怎麼回事?”
“誰敲響了登聞鼓!”
“登聞鼓為什麼會自己敲響?”
“定然儒生的冤屈感到天地,登聞鼓這才自己敲響。”
霍斐然面色鐵青,眼睛中隱隱有著兇光,他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但是眼底深處更有著一絲淡淡的不安。
登聞鼓響!
乾帝盤必定知曉北郡之事。
他身為北郡總督,北郡儒生暴動,於公於私,他都責無旁貸。
一想到可能面對的詰問以及彈劾,霍斐然不由的感到一陣頭大。
“登聞鼓已經敲響,本都這就給人王上書。各位都是趕考的儒生,未來的棟樑之才。都回去休息,溫習功課,應付即將到來的科舉。”
“人王但有回覆,本都定然第一時間告知。”
霍斐然擺了擺手,有些蕭索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們不回去。”
“我等要等在這裡。”
“司徒先生不被釋放,我等就不離開。”
“就是!”
“我等要這裡坐等人王御批。”
一個個儒生看著已經停止震動的登聞鼓,有些期盼的說道。
“現在已經接近午時,太陽最是毒辣。爾等又不是打熬力氣的武夫,還是去回客棧休息,人王回覆之後,本都定然第一時間告知。”
見有一個體質弱的儒生在陽光的暴曬下,眼神已經有幾分空洞迷離,霍斐然的眼底不由的出現一絲隱憂。
如果因為炎熱的關係,有幾個儒生中暑,或者是出現更嚴重的事情,那麼對北郡的事態來說,將會不亞於火上澆油。
不僅儒生們會將事情越鬧越大,就連朝中諸公也會上書彈劾。甚至有可能驚動儒家聖地。
這種責任是他承擔不起的。
故而,霍斐然這才放下身段,苦口婆心的說道。
“爾等寒窗苦讀十載,為的就是金榜題名,一舉成名。”
“現在機會就放在你們面前,如果因為身體的原因而影響到春闈,那就太為可惜,也辜負了家中父老期盼。”
“畢竟春闈三年才有一次。”
“老夫早年家境貧寒,甲子年的雙榜進士,故而老夫知道身為學子的苦楚。回去吧,有訊息,老夫定然讓衙役第一時間通知。”
霍斐然彷彿想到了年輕時代,眼睛中流露回憶之色,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幾個年老體弱的書生,看著頭頂熾熱的火球,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意動。其他的儒生,眼睛裡也有了幾分退卻之意。
正如總督霍斐然所說,科舉對儒生來說實在是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