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得過去。
寒菱跟著銀若宸一路走著,總覺得心驚肉跳般不安寧,至於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在密林中走了三日後,這日來到了一個草原與山川交替的地方。
這裡已經是春意盎然了,一望無邊的青草地,草木綠,樹葉吐出嫩牙,到處一派生機盎然,小溪裡流水潺潺,寒菱不由好興致起來,春天萬物生機蓬髮,人也顯得格外有精神。
“在回到王府前,這段日子你都可以恢復自己的容貌生活著,不用顧忌別人。”銀若宸淡然平靜地對寒菱說道。
“真的嗎?”寒菱驚喜地問道。
銀若宸點了點頭。
寒菱四周一望,只見不遠處有一些零落的住戶,應當是哪個村落吧!但看這裡地處較偏遠,卻弄不清是個什麼地方。
銀若宸帶著寒菱朝那裡走去。
一個茅草房前,銀若宸和寒菱敲響了門。
“請問你們是?";一對老年夫婦開啟了門,探出了頭來,眼裡滿是警惕的光,謹慎地問道。
“老大娘,我們是路過這裡的,想過來打擾下。”寒菱笑著有禮貌地答道。
那對老年夫婦上下打量著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緩緩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有什麼事嗎?”
“老伯,我們是從中原來的,路過這裡,想進來討碗水喝,打擾了,請諒解!”銀若宸頗為有禮地答道。
二個婦人打量了他許久,見他儀表不凡,氣度軒昂,便讓開了門。
屋裡很簡陋,很整潔。
銀若宸和寒菱剛坐下,那老婦人就端過來二碗白開水,他們二人謝過了,接過水碗一飲而盡。
“老伯,一路走來,瞧到這裡房屋損壞嚴重,人煙稀少,您這日子過得怎樣?”銀若宸喝完水後,溫言問道。
老漢聞言,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恐怕還不瞭解這裡,說來真是痛心啊!”
老伯說完臉上全是凝重與哀傷,寒菱聽得愕然。
“老伯,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銀若宸心中一沉,緊接著問道。
老伯沉重嘆息一聲,說道:“這位客官不知道啊!近來,這金國蠻夷時常蠢蠢不安,糾集在邊境,不時燒殺掠奪,這附近的村民大多被殺死了,如今已是民不聊生了。”
“他們不是已經退居邊境了麼?怎麼還敢過來?”銀若宸聞言吃驚地問道。
“是啊,自從幾年前銀王爺率兵把他們戰敗後,剛開始還安份守紀,不敢擾亂邊境,可過去這些年了,如今的朝廷腐敗無能,他們不甘心沉淪,又開始在邊境幹著打家劫舍的事了。”老太娘憤恨地說道,“想我家一雙兒子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女兒被他們搶去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下落呢。”
老大娘說到這兒痛不欲生,流起眼淚來。老伯的眼圈紅了,沉默著,雙手緊握。
寒菱這才明白,他們已經到了與金國接鑲的邊境之地。這裡大部分居民死的死,走的走,已經沒有多少人煙了。而這對可憐的老年夫婦,痛失愛子,愛女,因對生無可戀,既使面臨再次被搶殺的局面,也不願遷躚,死死的守著,寒菱的心裡隱隱作痛起來,這是什麼事嘛!
朝廷無力,邊國搔亂,民不聊生,置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中。寒菱現在明白銀若宸為什麼會討厭金國的金庶妃了,這完全與金庶妃本人無關,只因為立場的不同,敵對的因素在裡面。
銀若宸的臉色一下難看之極,眼神黯然無光,沉默無語。
“大娘,別急,朝廷總會想辦法的。”寒菱只得輕聲寬慰道。
“我們百姓都盼著銀王爺能帶兵擊退金國蠻夷,為我們報仇,還給我們老百姓一個安靜的生活。”老伯眼裡帶著期望的光說道,“這北冥國除了銀王爺,誰都不能嚇退金國蠻夷,銀王爺的威名已經震驚了金國蠻夷,唯有銀王爺出兵可讓他們安靜聽話呀!”
寒菱聽得此話,不由朝銀若宸瞧去,銀若宸面色陰暗,沒有任何表情,恍若沒聽到般,寒菱一下覺得悶得慌,朝外面走了出去,心情卻煩燥不已。
茅草外面,零落的茅草屋東倒西歪的,瞧不到人煙,滿目荒涼。
寒菱的心很快就跌入了谷底,不敢想象兇殘的金國蠻人掠奪村莊時的暴行,心卻比吃了黃蓮還苦,難受不已,慢慢朝這些茅草屋走去,荒涼蕭瑟的凌亂迷糊了寒菱的視線,想起兒時曾經隨著戲班走南闖北時的情景,那時戰亂叢生,野蠻的金國人曾多次踐踏北冥國領地,燒殺掠奪的景象令人心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