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驚得坐直了身子,眨了眨眼,朝他細瞧去,卻見他身著上等織錦的青鍛貂皮裘,神思懶怠,面板白晳,雙眼帶著邪惡的光不停地在她身上嘀溜著,言行舉止雖然輕佻卻也掩不住他周身的貴氣。
寒菱睜圓了杏眼,正欲發話,卻見他白晳瘦長的手朝自己臉上摸來。”美人兒,叫什麼名字?可否婚配?“捏著她的臉蛋,那傢伙笑嘻嘻地讚歎道,”貌若天仙,楚楚可人!“寒菱不由大怒,奶奶的,當我是好欺負的麼?竟敢在姑奶奶臉上動手。
猛地抬起右手“啪”地打掉了他的手,左手一記粉拳朝他臉上打去。
他嘻嘻一笑,側頭一讓,反手握住了寒菱的粉拳磨挲著,”哎呀,美人兒,牌氣不小嘛!“寒菱見他一介書生樣,瘦不拉嘰的,憑自己在戲班練就的身手應該能得付他了吧,卻不料,手被他握住卻抽不出來。
他桃花眼嘀溜溜地轉著,湊到了她的胸前,眼露饞光,嘖嘖道:”渾圓飽滿,含苞待放,不錯。“說完竟伸手朝她下身裙子裡面摸去。
寒菱這下炸毛了,羞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
“可惡。”她惡狠狠地罵了聲,敏捷地伸出右腿朝他下身踢去。”哎喲!“正盯著寒菱的胸脯想入非非,手腳亂動的男子,沒想到下身遭到攻擊,頓時疼得面色發白,雙手放了寒菱,忙捂著自己的下身慘叫了起來。
馬車悠地停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爺,爺。“車簾拉開,卻見幾個身手不凡的男人團團圍住了馬車,一個總管模樣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見到男子痛苦的表情,立時面露惶恐驚懼,忙忙走上馬車,扶住了那男子,一迭聲地請罪道:”奴才該死,來遲一步。“圍在馬車旁的男人”刷“地全部亮出了寶劍,厲聲喝道:”裡面什麼人?“那馬車伕眼見出事了,嚇得丟了馬車屁滾尿流地跑了。
寒菱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鄙視地朝那男子說道:”下流,無恥。“一片白光在寒菱眼前晃動。”什麼人竟敢傷了爺?“冷厲地斷喝聲齊齊響起。
對著那些閃著寒光的寶劍,寒菱忽然頭痛欲裂起來,臉色微微發白。”快放下寶劍,不要嚇壞了美人兒。“男子鬆開了捂著下身的手,整了整衣服,滿臉不悅地吩咐道。
霎時,寶劍全部收了回去。
“美人兒,挺潑辣的,爺喜歡。”他不怕死的再次湊過身子來,對著寒菱,眨著桃花眼笑道:“美人兒,叫什麼名字,家在何方?”
“憑什麼要告訴你?”寒菱穩了穩神,冷冷地問道,看來這二日命犯天煞孤星,連連遇上奇事怪事,想這堂堂的櫟陽大街上,竟還能發生這等事,她坐在馬車裡,招誰惹誰了?
大街上漸漸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喲!別這樣嘛!”他打量著她好心情地說道。“你瞧,我的這些手下牌氣都不太好,沒準不小心傷到你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說完又離她站近了二步。
寒菱冷眼瞧著他,這男子看上去不像一般的市井無賴之徒,想必身份高貴,而自己今日不幸被他纏住,一時恐難脫身,眼見那些凶神惡煞的武士,好漢不吃眼前虧嘛!不妨與他周旋下。
她雙眼一轉,幾近無奈地說道:“小女子名姓李,乳名叫姑姑。”
“這才乖嘛!”男子見得寒菱答話,笑逐顏開起來。
“姑姑,姑姑。”他念了幾遍,搖頭說道,“哎喲,多麼標緻的美人兒,竟叫成了姑姑,太老氣了。不若爺給你取個名字如何?“說完桃花眼帶著斂豔的光湊近過來,意欲再摸她的臉蛋。
寒菱退後一步,想明白了,這男子不過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如若斯文掃地,或許他就失去興趣了,想到這兒,她一抬大腿,腳用力踏在馬車橫榻上,雙手插腰,怒吼道:
“老孃就叫這個名字,你愛叫不叫,咋的,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強搶民女不成?”
說完朝著街頭看熱鬧的百姓們大喊道:“老鄉們,你們可看清了,這輛馬車是我租來的,這個無賴強闖進來非禮搔擾本姑姑,你們說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說完挽起袖子,吐了口唾沫在雙手上,用力一搓,雙手插腰,反逼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怎麼樣?要不要見官?”
那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母夜叉!
街頭圍觀的百姓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果然,那男子一見到寒菱這個樣子,又見到百姓們議論紛紛,笑容漸漸消失,臉色慢慢變暗了。
“阿嚏“。一陣寒意襲來,寒菱對著他的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