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境,她依舊沐浴著天地之力,光輝籠罩,似已化仙,不再被凡塵所擾。她孤身立於虛空,風姿絕代,潔白的衣裳隨風拂動,飄逸之中亦帶有一絲寒意,冷酷到讓人不敢靠近。
她一手捂著胸口心臟處,冷冰冰的寒眸中浮動著難以言表的情緒,眾人看向她的目光也都夾雜著複雜的神色,或有驚詫,或有欣賞。
靜默良久,秋蒲移動了目光,落在了下面的冰魄身上。冰魄與之對視,看到了對方眼中那一絲清明,他明瞭,秋蒲已經恢復了記憶,因而他也看到了秋蒲眼中流轉的複雜情緒以及在那之後的決然之色。
二人對視只在瞬息之間,秋蒲隨即從空中降落到了後院,她沒有去看冰魄了,而是直接來到了司徒清兒的身邊,冷漠地說道:“大師姐,走吧。”
“師妹你……”司徒清兒眼含詫異之色,還想再問,但是在看到了秋蒲走過自己身邊時冷漠而又決然的眼神後,她把話嚥了下去。
看到她們二人離開,冰魄沒有挽留,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來人,送客。”
後院外的玄門弟子聞令,立刻在二女前面領路。而韋庚和易風瀟二人也在此時過來,看到司徒清兒和秋蒲要走,二人不免有些詫異,目光在秋蒲身上停留了一會,表示好奇。
後院外,一名玄門弟子在門口衝著裡面的冰魄拜道:“啟稟門主,白金堂堂主和寒水堂堂主求見。”
冰魄從秋蒲一事中回過神來,看向院門外,韋庚和易風瀟正站在門外。因為後院是玄門的重地,即便是玄門中人,沒有得到允許,也不能擅自進入,所以韋庚和易風瀟二人並沒有直接進入,以示尊重。
“請進。”
冰魄站在了院內的石桌邊,韋庚和易風瀟二人也很快來到了冰魄身邊,冰魄微笑著說道:“二位請坐。”
韋庚和易風瀟先後坐下,冰魄也坐了下來,不等對方開口,他說道:“不好意思,剛才的動靜驚擾了二位,兩位前輩請喝茶。”
冰魄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倒好了茶水,遞到了韋庚和易風瀟的面前。二人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韋庚含笑道:“倒談不上驚擾,能夠見到一位奇才,可謂一飽眼福。冰門主門下真是人才輩出啊,剛才出去的那位小姑娘,將來成就必然不凡!”
“她可不是我的門人。”冰魄微微搖頭,接著又問道:“前輩覺得她是奇才?奇在何處?前輩何以斷言她將來成就必然不凡?晚輩願聞其詳。”
韋庚笑了笑,當即回道:“單單是她突破時不受天雷淬鍊這一點,便擔得上‘奇才’二字了!更何況,那小姑娘明明修煉的是無情道,卻還能以有情之心,達到此等高度,實在是少見。無情道修者向來無情,一旦有情,必然受損,她如今能懷情突破,想必是解決了這一問題。將來即便不能擁有問鼎天下的實力,成就也不會低,或能開闢一條新的修煉之路。如此,自然成就不凡。”
冰魄頷首,接著又問道:“前輩說她解決了這一問題,意思是她今後不會再為情所傷了?”
韋庚遲疑了一下,回道:“我也不能完全肯定,但八成是如此。如若不然,她今日無法順利突破。”
冰魄聞言,心中感覺輕鬆了許多。他雖然不會去接受秋蒲,但也不希望秋蒲因他而受傷。易風瀟看到冰魄的反應,心中有了猜測,於是問道:“那小姑娘的問題應該是與冰門主有關吧?”
冰魄也不迴避,直言道:“是的。不過,我和她之間,縱然有情,也不會有結果。傷她雖非我所願,但只能如此,只希望她不會傷得太重。現在聽兩位前輩所言,晚輩也放心了許多。”
易風瀟道:“冰門主,你的私事,我不便過問,但出於關心,我倒是有個建議。”
“願聞其詳。”冰魄看著易風瀟,認真地說道。
“在修煉界,無情道修者不在少數,但據我所知,無情道修者修煉到頭大都沒什麼好結果,或許是因為這種修煉之法太過偏執了。人,本來就有七情六慾,想要絕情絕性,本就是有違常理。正是因為有了情感和思想,人才能超脫於其他物種,故而,絕情絕性,無慾無求,並不合理。”易風瀟很認真地說著,冰魄也認真地聽著。
“所以,保留一份情,對無情道修者來說,或許是件好事,不至於因為偏執,在那條路上走到盡頭沒了路,只有懸崖。冰門主若是不希望有人受傷,我建議你不必對她那般絕情,一切順其自然便可,於人於己,都好。”
聽易風瀟說完這些,冰魄立刻就回道:“前輩的建議,晚輩記住了。不過,晚輩也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