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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玫瑰、杜鵑配合著先前定好的計劃,決定淹死她!“麻布袋來了!”

“快!”麻布袋迅速往江淘兒頭上套下去。

“嗚……”江淘兒的嘴被捂住,雙手雙腳也都被綁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套進麻布袋中。

眼前一片黑暗。

江淘兒使盡全身的力量用力掙扎著。

三女婢緊緊按住麻布袋,讓她放盡力氣,漸漸地,麻布袋沒動靜了。

“你這淫娃,死有餘辜!扛走吧!”她們將她扛起,抬出“暖閣”,往廢園的方向而去。

江淘兒這種蕩婦,本就該死,在青山省境內,姦夫淫婦本來就是要浸豬籠的,即便她尚未嫁人,但用丫鬟的身分勾引主子,一樣也是淫蕩之女,該浸豬籠以示懲戒!

殷願少爺往後若要追究江淘兒的死因,她們也可以給個完美的交代。

風忽然變強了,莫名地,明亮的日頭突然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給遮掩了去,瞬間便吹起一陣強風,還挾帶著細雨飛舞,空氣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你為什麼要留下我?”

殷願頓步,江淘兒的質問忽然在耳旁掠過。

為什麼留下她?他也不知,所以沒給她答案。

甚至她作戲騙他,他亦手下留情。

當江淘兒不斷仵逆她,並且當自己是學堂講師般拼命為他傳授做人道理時,他亦不曾下令割斷她的喉嚨。

種種、種種,全是包容。

乃至於一炷香之前,她化身為淫娃,他已滿腔怒火,卻仍然殺不了她。

總是殺不了,卻也不願意放她走,只好就這麼把她留在“殷家莊”裡,與她耗費時日。他在索求什麼,自己竟然不清楚。

“少爺。”地支密探從他身後現身,恭謹一揖。

殷願回身,閉了閉眼。他被江淘兒擾亂心智,都忘了正事,現在該回神了。

“『單家堡』有動作了?”殷願命令地支密探密切注意“單家堡”的一舉一動,也好當作處置江淘兒的參考。

“是的,『單家堡』依然使用各種方式要得取美譽,並且佈施得更勤了。屬下方才接到埋伏在宮廷內部的天下密探回報,指皇帝所派遣觀察單太爺,且要做最後封爵確認的特使已經來到了儷城,並且就住在『元奎酒樓』裡。特使一旦做完考察,就會回京向皇帝建議『仁義王』的封誥物件。”

“『元奎酒樓』人來人往的,命天干密探繪製出皇帝特使的面貌影象,讓我好尋。”殷願要親自與這位皇帝特使好好聊聊,讓他洞悉“單家堡”的真相。

地支密探慚愧地回稟道:“天干密探至今仍無法掌握特使的相貌。特使落腳『元奎酒樓』的事情,已是最後的訊息,天干密探是藉由特使跟班才掌握到這條秘密的,然而那位特使似乎已經察覺自己被鎖定,如今跟班已然失蹤,也因此天干密探無法知曉特使的相貌。”

“真的無法揭開特使的真面目?”殷願冷冷一笑。

“不,屬下不會辜負少爺的期待,會讓特使與您見上面的!”地支密探不服輸地回道。

“好,就看你的了。”

“屬下告退。”倏地,他停步,再稟道:“少爺,我方才是從廢園外頭的冷巷進入莊內的,途中曾遇見杜鵑、玫瑰、杏花三位女婢,她們扛著一包麻布袋,說麻布袋裡裝著一隻生病的豬,要扛去儷城郊外的溪中扔掉。杜鵑、玫瑰、杏花這三婢是負責『形影樓』的灑掃工作,『形影樓』哪裡來的病豬呢?屬下覺得好生疑惑,所以想問一問。”該不會是少爺突然有的嗜好?養豬當寵物?

聞言,殷願腦中瞬間竄過杜鵑、玫瑰、杏花這三婢對江淘兒的不友善態度。

“你說那三名女婢用麻布袋扛了一頭病豬要到城郊溪中丟棄?”一股奇異的情緒湧上心間,像極警告之鐘。

主子的神情真詭異,難不成真有怪癖?“少爺,您真的養豬——呃,少爺!您去哪兒?少爺——”

殷願已經疾步走出“殷家莊”。

儷城縣最邊陲的郊野地帶。

一望無際的綠草散發著甜美的香味,遠方的煙雲變幻無常,美極。但,忽地,天陰了,薄薄的霧氣籠罩而來,讓郊野罩上了迷濛虛渺之感。

一條溪水宛如白練般婉蜒在綠野間,但因為乍起的烏雲與陰風,讓本就人煙稀少的城郊呈現森冷感,溪水亦不再清澈,泛映出森暗的色調。

嘿咻、嘿咻、嘿咻……杜鵑、玫瑰、杏花三女婢努力扛著麻布袋,往山坡頂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