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煽動他們,要他們四處亂講的,還是單家真是非善類?”
殷願淡淡回道:“我已說過,你會被單太爺給買下,純粹是因為單家想奪取美名,單家的惡,我也告訴過你了,只是你不信。不過,單家也隱藏不了本性,你很快就會聽見單家欺奴的流言。”
江淘兒的心情動搖了,問道:“如果單家很壞,那你救救兩位姐姐,你把她們救離單家!”
“與我何關?”殷願斷然拒絕。
“如果真如你所言,單家非善類,會欺奴,那麼我那兩位姐姐豈不是身處險境之中?若真的出事,我會懊悔沒去救她們離開單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愈想愈恐慌,人命是那麼的脆弱,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斷送。想到自己落水時幸虧殷願及時救助一把,否則她早就成為溪裡亡魂了,也之所以兩位姐姐的性命她現在不敢拿來當賭注,先救離開再說。
“喔。”殷願輕應,顯然對兩妹毫無救助的興趣,他想要的,只有擊潰“單家堡”,另外就是把江淘兒留在身邊。
“喔?就喔?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江淘兒望著他漠不關心的神情,心涼了半截。
“那兩個女婢的生死其實與我無關。”殷願淡淡回道。他的慈悲只會給她。
“如果單家如你所言真是邪魔歪道,你一定要把她們救離開,你不能見死不救!”
“我只要你瞭解『單家堡』是邪惡之堡便可,至於當細作之事也莫再提。當然,救人之事也與我無關。”
江淘兒氣結,他的善良又跑哪兒去了?
“你要救出花帖姐姐跟又星姐姐……”
她念著、叼念著、哀求著、請託著,又不斷念著勸世佛經,喋喋不休地,纏得他頭痛了起來。
“你別說了。”
江淘兒打定主意一定要逼殷願答應,纏也要纏到他答應不可,“你答應我吧,否則雷神發怒,會劈了你的腦袋瓜子!”
“夠了,別說了,我救人!”殷願忍受不住,只好同意。
她欣喜若狂。“你要說到做到喔!”
殷願忽然間意識到,也許單家就是不想要江淘兒,才會對失蹤的她默然以對。
“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喔!”江淘兒再次央求道。
見到她笑靨燦燦,殷願的視線再也捨不得移開,望著望著,瞧見她耳畔邊沾了點顏料,食指撫上她的頰鬢。“你臉上沾上了顏料。”
江淘兒一震,身子麻酥了,他的指腹像是帶著火,在她玉膚上撩起一陣陣熱焰,讓她呼息繃緊,心絃亂顫,相視的目光,更是流洩出曖昧的情慾來。
“在涼亭下卿卿我我的,也不怕僕役們竊語議論。”
東方及忽然冒出來殺風景,涼亭裡的旖旎氛圍霎時間散了去。
江淘兒紅著臉,退了幾步,沙啞地問著不速之客。“你是誰?”
“你就是江淘兒姑娘吧?”東方及不答反問,仔細地審量著她。
“你看夠沒有?”殷願把江淘兒拉至身後,擋住他的目光。
“這樣我看不到他了啦!”江淘兒自行探出頭來,問道:“這位公子是誰?”
“敝人東方及,是殷願的朋友。”東方及笑意盈盈地道:“江姑娘好純真,但卻可以用丫鬟身分吃定主子殷願,真教人欽佩!今日得見你廬山真面目,敝人深感榮幸。”
“東方公子怎麼會認為我可以吃定殷願?”江淘兒一臉茫然。“我怎麼可能控制得了殷願?您言過其實了。”
“你明明就讓殷願束手無策。”東方及非常確定。
“夠了,你可以離開了,別談這些閒事。”殷願一心想把兩人給拉開些,總覺得不能讓他倆太過親近。
“趕我?”東方及深深地嘆了口氣。
“快走!”殷願再道,先前雖然壓制下了他的好奇,也阻止他的介入,但他似乎耐性告罄,不請自來地探查起他與江淘兒的“進展”。
“你在責怪我破壞旖旎氛圍,但我又不是故意殺風景的,我只是沒算好造訪時間,這樣就要吃閉門羹,真是可憐。”東方及抱怨著殷願的不留情面。
“你還是走吧。”殷願清楚東方及故意說這些話就是要激怒他。
東方及又嘆了口長氣,故意再道:“你見色忘友,只想霸佔江姑娘,甚至連朋友造訪都不屑見之,敢情成了『情瘋』了?”
“什麼是『情瘋』?”殷願問。
“就是為情瘋狂的瘋子。”東方及掃視著他。“你現在就是個『情瘋』。墜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