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啊?”
“我忙去。”她砰砰砰地跑下樓梯,跑出“元奎酒樓”。
她得趕緊把那位皇帝特使找出來才行。
而酒樓內的人只好將受重傷昏厥的男子送回“殷家莊”去。
日正當中了,未見到江淘兒,還以為她沉睡未醒,未料,人早已離開“殷家莊”。
殷願正欲下令找她,卻在同一時刻接到由酒樓送回、重傷昏迷的火鳳密探。
昏迷的火鳳密探傷得極重,大夫說他至少一個月都無法甦醒,如此一來,他就無法從火鳳密探嘴裡探知皇帝特使的真實身分。
這還無妨,教他臉色陰沉的是,江淘兒的失蹤。
“『元奎酒樓』的人通報說是有位年輕姑娘指稱傷者是咱們莊裡的人,他們才會將他送回來的……”管家一時間並不清楚傷者身分,不過在通報少爺後,接獲立刻救治的命令,而且管家也將對方所描述的姑娘長相模樣重述一遍,果然是江淘兒。
“我知道了,好好照顧他。”殷願交代道。
“是。”
殷願轉而步出房門外。
江淘兒為何不告而別?她又怎會出現在“元奎酒樓”?憑她一人之力,絕不可能離開“殷家莊”,那她是怎麼辦到的?
不久後,殷願想起了一個名字。
“東方及——”一定是他搞的鬼,只有他才有本事將江淘兒弄出“殷家莊”外。
第九章
往哪兒追,要去哪兒找皇帝特使?驚鴻一瞥下,雖然看清楚特使面貌了,只是眨眼間他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淘兒只好到處找尋,到處詢問,探知有沒有人瞧見氣質出眾的白衣男子。
只是人海茫茫,相當難尋。
“特使應該不會離開儷城才對,他還要評斷『仁義王』最後的封賜物件,不可能離開儷城的,只是,他又會去哪裡呢?”江淘兒不放棄地到處搜尋、問人,找尋白衣公子,皇天不負苦心人,有個十歲男童跟她說有頂漂亮又詭異的轎子正往東城門而去,他有偷看到轎裡坐著的公子,跟她形容的很相像。
“謝謝。”抓著這一絲訊息,江淘兒立刻往東城門而行。總之得找到皇帝特使才能計劃下一步。
她往東邊方向疾走,儷城她並不熟悉,唯一認識的地方就是西方郊野,因為那裡差點成了她的葬身之地,她總是不敢回想西方郊外的景物。而這次,是往相反方向的東邊城門而行,應該不會遇水了吧?
“啊,華麗的轎子。”果然,一頂四人抬大轎在前方,兩側的轎簾垂放著,她看不清轎里人,可是皇帝特使極可能就坐在轎子裡。
“追。”她道。
四名轎伕聽到聲音,齊齊回首掃了她一眼,但只是看她一眼後便又繼續往前行。
“果然詭異。”江淘兒跟隨而上,一路跟出了東城門外。走呀走地,路卻愈來愈彎曲,還進了一大片樹林裡,放眼所及都是蓊鬱大樹,鳥鳴啁啾,好不熱鬧。鳥兒振翅高飛時,還會震下許多落葉,踩在落葉上的唰唰聲多了份悽清感。
華轎繼續往前走,一炷香過後,樹林的盡頭已到,綠蔭色澤換成靛藍顏色,可以看到遠方天空朵朵白雲正飄呀飄地,穿過樹林後會是什麼樣的一番風景呢?
“呀,水!”江淘兒倏地止步。穿過樹林後,竟是一片湖,一片映照藍色天際的湖水。“不,不行……”她害怕得轉身要走。
“姑娘,你不是在跟蹤我?為何突然掉頭離開?”轎子已經停下,從轎內傳出一道似笑非笑的詢問。
“呃。”江淘兒停步。對啊,她若走,豈非白忙一場,可是前面是湖水,她害怕呀。
“你四處打探白衣公子的訊息,所為何來?”轎里人對她四處打探的作為極不滿意,這不啻是將他的身分四處張揚,也因此他決定將她引出城門外,探問她意欲何為。
“我是……是有事情要向您稟告。”江淘兒一直躊躇著要不要回頭走人。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過來些吧。”轎里人道。
“你過來點。”轎伕示意一直往後退的她。“我家公子請你靠近點說話!”
江淘兒為難地看著前方湖水。
轎伕不悅地再道:“我家主子請你過來就過來,快!”
她一震。她怕水,她擔心失足,可是隔距遠遠是極不恭敬,轎里人可是位大官。
“不說,就別再跟蹤。”轎伕回身準備抬轎。
“別走。”她忙道,鼓足勇氣走向轎子,距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