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我也為娘、弟弟的事自責,然而如今只剩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秋子若再也忍不住流淚慟問。
“原諒你?除非時間倒流,否則不可能!”
他妻兒的命、他的腳殘、她的才能,一切一切都教他無法見著她不憤怒妒恨,雖知不公平,但他必須找個人來怨、來恨,來支撐他活下去。
“爹!”
“秋伯父,你說這話,未免太過冷酷了。”低沉帶怒的聲音插入兩人之間,秋子若一轉頭,淚眼迷濛的看見司徒悅文的身影,忍不住撲人他的懷中低泣。
司徒悅文緊擁著她顫抖纖弱的身子,對秋祥更加不滿,和煦的眼轉為嚴厲,冷冷地說:“這幾年來,若不是子若照顧你,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我不稀罕她照顧!”看著司徒悅文保護性的抱著夥子若,秋祥先是皺眉,繼之又是冷笑。“看樣子,三公子似乎對她有意思?”
“她是個好姑娘,我喜歡她也不意外。”
“是嗎?我從奴僕的口中得知,三公子是位極具慧眼的監賞家,你會喜歡她,恐怕也是因為她的才能吧?否則,我才不相信你這種身分家世的富家公子,會看上她這個掃把星!”秋樣不以為然的說。
夥子若聞言身於一顫,父親的話擊中她最脆弱的地方,她心底一直懷疑著司徒悅文喜歡自己的原因,只是不讓自己去想罷了。
她自司徒悅文的懷抱中仰起頭看他,只見他沉著瞼,眼神冷冽地盯著父親,沒有任何辯駁,他的沉默讓她的心倏地往下沉。
半晌,他才開口說:“她除了才能外,還有其他的優點,我不只是因為她的才能才愛她。”
“三公子,我相信你是勉強你自己這麼說,不過我要勸你一句,留她在身邊對你不利,縱使再有才華,她還是個掃把星……”
“夠了!秋伯父,我念在你是子若的爹,又是長者,敬你幾分,但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子若,即使是你。”司徒悅文冷著臉,沉聲打斷他的話。
“哼!”秋祥被搶白一頓,撇過頭不再說話,寄人籬下,他只有忍著點。
秋子若低垂著頭,抹去眼淚道:“爹,你休息,我們不吵你了。”說著,拉苦司徒悅文離開。
一離開父親的房間,秋子若若有所思地回頭望著司徒悅文,黑沉的眼籠上一層憂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