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韋柏幫著把行李拿上樓,雲聽雨笑著說了謝謝,看到他那雙澄淨的眼睛,真是不忍心啊,可是她要怎麼做?總不能直接告訴人家,“喂,吳韋伯,如果你不想這麼快翹辮子最好別去德國。”人家不當她在詛咒人家才怪。
等黃貝貝跟吳韋柏剛走,雲聽雨立刻把自己扔到沙發上去,記得前世的事不一定事好事啊。
“聽雨你怎麼了?”看到雲聽雨不斷用手拍自己的腦門,宛馨驚訝道。
“啊?哦,沒事,”雲聽雨坐起來,“我頭疼。”
“家裡應該有藥,我去幫你拿。”
“不用,”雲聽雨抓住宛馨,“我去房間睡會就沒事了。”聽雨站起來拖著行李箱往房間去,又停下來,“對了,記得給爺爺打電話回去,順便幫我給我爸爸打一個,就說我現在頭疼,晚上再打電話他。”
宛馨答應著。雲聽雨邊用拳頭邊敲額頭邊拖著行李箱往房間裡去,真的很頭疼啊
正文 一百八十一先生,能不能先放開你的手
一百八十一先生,能不能先放開你的手
整晚夢裡反覆出現一個畫面,吳韋柏面目扭曲鮮血淋淋的躺在冰冷的街上,四周圍著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人,他們都在惋惜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老天,你不需要這樣折磨我吧?雲聽雨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從夢裡驚醒,第幾次鬱悶地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問這樣的話。要是她有通天的本領就好了,就能問問老天她可不可以幫這個天才鋼琴王子避開十天後的死神的魔爪。
反反覆覆被折磨得身心疲憊,雲聽雨一把把被子掀開,出去倒了被水進來捧在手裡靠著窗戶站著,眼前出現的是黃貝貝傷心欲絕的樣子,“哦,老天,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活了?”聽雨頭疼地用手撫著額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出去的時候宛馨剛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雲聽雨的樣子嚇了一跳,“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沒精打采的?是不是還是頭疼?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雲聽雨無力地擺擺手,過去癱坐在沙發上,她是頭疼,可是無藥可治。
“你這樣我很不放心啊。”宛馨在旁邊坐下,把一隻手放在雲聽雨額頭上,“你到底哪裡不舒服了?”
雲聽雨張張嘴,最後說,“沒事,就是頭疼的厲害。”看到宛馨擔憂的眼神,聽雨笑了笑,“沒事的,不是說今天去看京生嗎,去煮點吃的就去吧,不過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過兩天再去看京生,今天我陪你吧。”她這樣叫她怎麼放心離開?宛馨進廚房倒了杯水出來遞給雲聽雨,“一會兒我給京生電話告訴他我今天不去了。”
“別啊,”雲聽雨坐起來,接過宛馨手裡的水喝了一口,“難得京生今天休假,我真的沒事,你去找京生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雲聽雨放下水杯握著宛馨的手,“我真的沒事,你去找京生替我跟他說聲抱歉,下去再去看他好了。”
吃過早飯,雲聽雨連推帶拉連哄帶騙地把宛馨送上車。看著走了很遠的宛馨依舊把頭探出窗外往後看,聽雨站在原地,笑得一臉燦爛地朝她揮手。
等完全看不到計程車了,雲聽雨一屁股坐在旁邊街道上,彷彿一針扎破的氣球頓時洩了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繼續頂著沉重的腦袋毫無目的地朝前走,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跑車跟了她很久。
看了一上午檔案的沈崇文忽然接到周顯義的電話,說中午一起吃飯,說約了莫離和錢子騫,下午去高爾夫球場。恰好他正好看檔案看得頭昏腦脹,於是很爽快的答應了,讓秘書取消了下午所有約會。
其實沈崇文離開公司時時間尚早,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早離開,最近是覺得煩躁,好像自己從見了那個叫雲聽雨的女人這樣的感覺就一直如影隨形,怎麼都揮之不去。開車兜了一大轉,臨近中午才去他們約好的酒店,沒想到會在這時遇到她。
她雙手放在衣服裡,低著頭往前走,彷彿一個丟了魂魄的木偶。她就是離喜歡的,或者是離一直尋找的那個人?不可否認她真的很美,見過不少女人的沈崇文在第一次看到雲聽雨時也被驚豔了一把,她很美卻不張揚,反而帶著一些冷冷的疏遠。
忽然踩下油門,然後在雲聽雨跟前停下來,“喂”雲聽雨低著頭走路,根本沒留意有人在叫她,直到沈崇文耐著性子叫了好幾聲最後不得不叫了她的名字她才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