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雲聽雨在雲洲開啟門出去時突然轉過身,看到他轉過來,眼神中的期待,“你留下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最後雲洲睡地上,雲聽雨睡床上。笑話,他怎麼能讓自己最愛的姐姐睡地板,自己睡床,他可是男人。
躺下後,關上燈姐弟倆卻遲遲沒有入睡,漆黑裡注視著對方,將自己從小到大發生的經歷的原原本本將給對方聽,彼此都有欣慰,就算他們分割萬里他們也有著別人沒有的心靈感應,能和對方在不同地方不同時間感受相同的喜怒哀樂,包括每一次生病,這樣的講述讓姐弟倆在黑夜裡緊緊握住彼此的手,似乎分離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夢醒了,姐姐(弟弟)依然在自己身邊。
然而當再次回憶起兩次擦肩而過,兩人在漆黑中笑著,罵自己是白痴,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遇上了。
雲聽雨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露出晨曦,看了下睡在地上的雲洲,將他一縷遮住眼睛的頭髮順道一邊,還別說,這個弟弟長得還真不錯精緻的五官宛如藝術家精心雕琢而成,嘖嘖,一副好皮囊啊。看了弟弟一會兒,雲聽雨才輕手輕腳去洗手間洗臉,換衣服,又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下樓去做早飯。
“姐姐早安。”安妮走到廚房門口,問,“艾倫呢,沒有起床嗎?還在姐姐房間嗎?”
“是啊,雲洲還在睡。你去房間裡看看,順便叫他下來吃早餐。”想了想,雲聽雨說,“雲洲昨晚睡在我房間你不會介意吧,我們太久不見,所以……”
安妮笑著搖搖頭,打斷雲聽雨,“不需要解釋,我瞭解,我想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艾倫對姐姐的想念。”
“那就好,”雲聽雨點點頭,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你去房間找雲洲吧,跟他一起下來吃早飯。”
吃過早飯,雲聽雨上去把書包拿下來,“雲洲,我和宛馨現在去學校,爺爺和玉嬸、安妮就交給你了。還有京生,到了別忘了打電話給我們宛馨,免得她牽腸掛肚。”
“討厭你一天不笑話我就心裡不舒坦是吧?”宛馨叉著腰等著雲聽雨,“我知道你找到弟弟很開心,但也不能這樣得瑟吧。你再笑話我我跟你絕交。”
“妮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雲聽雨一根手指挑起宛馨下巴一手叉腰,漫不經心道,“和我絕交你的想清楚,你要是希望自己一輩子嫁不出去儘管跟我絕交好了。”說著那眼睛指指京生,一副他是我的人的樣子。
“好了,聽雨你就不要再笑話宛馨了,你們快去學校吧,時間不早了,再不去可就遲到了。”京生站出來說。
“喲喲喲,這就護上了是吧?得,人家有男朋友幫忙我孤軍作戰,我惹不起。”雲聽雨拉著宛馨,“別戀戀不捨了,走了,不然就真的要遲到了。”
還沒下課雲聽雨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黃貝貝,教授剛說完下課,聽雨將課本往書包裡一塞,跟旁邊的同學說了幾句便趕緊走出教室。
“一會兒還有課嗎?”雲聽雨剛出來,黃貝貝上去問道,“下午呢,下午有課嗎?”
“沒了。你呢?”
“我也沒課了,走吧。”黃貝貝挽著雲聽雨的手臂邊說邊隨著其他同學往樓下去,“桑秋讓我陪她去買顏料,我撒謊溜走的,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內疚嗎?”桑秋也是我朋友啊,為什麼就不能讓桑秋和我們一起呢?
“那你現在打電話讓她過來,就說我們在學校門口等她。”雲聽雨看了下黃貝貝,略一沉思,補充道,“叫她不要讓白安妮她們知道,讓她隨便找個藉口離開就好。”
黃貝貝笑眯眯答應著,趕緊拿手機給桑秋撥過去,簡單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兩個人在學校門口大概等我五分鐘桑秋就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相互挽著彼此的手臂離開,卻碰上從外面回來的歐陽溪風、周濤、李朝陽和朱熹。
“這就下課走了嗎?”
“是啊,今天的課都結束了,”雲聽雨看著歐陽溪風,“你們怎麼都沒課?還是逃課回來?”
“你覺得我們像逃課的壞學生嗎?”李朝陽依然是玩世不恭的調調,下巴一揚。
雲聽雨噗他,“也沒見逃課的學生臉上就寫著‘我是壞學生“幾個字,逃課也不見得就是壞學生,人不可貌相不是嗎?”
李朝陽笑著,哥倆好似的把一隻手放在雲聽雨肩上,“既然大家都沒課,不如打場球怎麼樣?”
“學長不怕輸得顏面掃地嗎?”雲聽雨兩根手指將肩上的爪子拎下來,笑得雲淡風輕,“不好意思了,學長不怕輸,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