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竟敢”
“哼,黃毛丫頭,乳臭未乾。”銀若宸好看的眼眸泛起明亮的光,充滿了濃濃的惡趣味,聲音卻增添了幾許陰冷:“你可有家人?”
家人?寒菱一怔,許多凌亂的畫面隨之而來:滿頭銀髮的老頭倒在血波中,身材壯實的男人身中數刀站在街上,滿身鮮血,閃著寒光的利劍朝她胸口刺來。
“爺,天快黑了,此地不宜久留,這丫頭怎麼處置?”楚義望了望陰沉沉的天小聲地問道。
“砍了喂狼,如何?”
銀若宸優雅地伸手接過眼前飄落的雪花,玩味地一笑,隨意地答道。
“遵命。”
楚義面無表情地附和道,說話間就提刀上前。
哇!這主僕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寒菱嚇得一哆嗦,瞬間從驚恐的回憶中緩過神來。遠處一陣狼嚎聲傳來,聽得她心驚膽戰,剛才的氣節早沒了影。完全搞清楚了狀況的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眼前這個男人那可是得罪不起的,至少暫時還不能得罪。
忍,拍馬屁,厚顏術,那一向是寒菱混跡社會的三大法寶,當然此時更不能例外,她早已將此運用拿捏得稔熟和恰到好處了。
讓人格和尊嚴見鬼去吧!活下去才是王道啊!想到這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爺,不要啊!我錯了,不該頂撞您的,小女子上有八十高齡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弟,死不得啊!”說完雙肩一聳,擠出二滴淚來,一付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
“哦!真是可憐呢!”銀若宸蹲下身來,一絲莫名的笑意浮上了他的臉,對著他深邃有神的眼,寒菱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怎麼會覺得這眼神這麼熟悉呢!難道原身認識這個人?
第二章 ; ; 投宿
“那我再問你一遍,你家住何處?家人呢?”他淡然地問道。
“爺,小女子沒騙人,是真的不記得了,聽我娘說是我曾經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忘了從前很多事,後來病好了,就跟著戲班四處流浪討生計求大爺不要把我丟在這荒郊野嶺”寒菱一口氣交代了個清楚,只是故意忽略了從戲班逃出來被人追殺的那段。
聽到‘戲班’兩字,主僕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銀若宸繼續漫不經心地問道:
“今日鬧事發生命案,既然你也是戲班的人,你可知是誰要殺你們?”
“不知,不知!我爺爺的姥爺的爺爺輩世代都是良民,平時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從不得罪任何人,沒有理由被人如此刺殺啊!”寒菱眨著美目,一臉的無辜,“肯定是那些人搞錯了物件,殺錯人了吧!”
哼,錯殺一個,還能錯殺二十幾個?
銀若宸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在對她的話判斷真偽。既然那些殺手敢在他眼皮子低下殺人,就不能排除還有更放肆的舉動。放長線釣大魚什麼的,他最喜歡也最拿手了。
“帶上她。”
他朝楚義優美地打了個手勢,轉身朝寶馬香車走去,寒菱疾忙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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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林間的黑影無奈地隱去了。
崎嶇的山道上;一輛鑲嵌著金邊的寶馬香車正在疾馳著,厚實的藍色車簾上鑲嵌著八蟒龍爪,華貴莊嚴,馬車頂卻四分五裂,漫天的風雪在馬車頂上盤旋,狂吼。
冷,徹骨的冷,寒菱感覺自己已經凍成了冰塊,唯有旁邊那點溫暖卻是那麼真實,她緊緊地抱著了那團溫暖。
迷迷糊糊中,疲憊不堪的她沉沉地睡著了,一個身著綾羅錦鍛,雍容華貴的美麗婦人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姿容秀麗的容顏上掛著一絲惶恐的笑意,二眼發出渴盼的光。
“啊”,寒菱驚叫出聲來,睜開了眼,滿滿的黑暗。
原來只是做了個夢,夢中的婦人是誰?難道這是原身的記憶嗎?
冷風夾著雪花肆無忌憚地狂掠著,淡淡的龍涎香瀰漫在她鼻中,她似乎躺在一個人的懷裡,而且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抱著他。
睡意頓消,她彈射般坐了起來,馬車已駛入了櫟陽大街,透過街道邊昏暗的燈圈,一張精緻,眉目如畫的俊顏展現在眼前,寒菱的臉頓時紅了。
“大驚小怪,叫什麼呢?”他舒服地躺在軟塌上,傭懶地說道,“明明是你抱著我,掰都掰不開,沒辦法,只好讓你佔便宜了。”
寒菱瞪目結舌,啞口無言,似乎確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