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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唐靖宇、何以蓉、付行之和安鯉四人出現在了大街上。
華燈初上,人潮湧動,繁華的京城早早地進入了夜生活。京城果然不是一般的城鎮可比,即使是在夜晚,也一樣的有許多人在外走動,一如白日的熱鬧,甚至比白日還要來得熱鬧。沿街的小販們也依然擺著地攤,不斷地吆喝著。街道兩邊的店肆更是店門大敞,燈火通明。
付行之走在這繁華迤邐的街道,絲毫不顯得侷促,反而迅速地融入其中,羽扇輕搖更添一份愜意。一聲月白長衫素雅卻精緻,在昏黃的燈火下泛著淡淡的光暈。漫步在這繁華景緻下的他,儼然是一名出身高貴、華麗風雅如潔白牡丹的風流貴公子,悄然開放在暗夜的繁華街市。
不,或許原本,他便是屬於這裡的……
安鯉走在他身邊,也絲毫不遜色。不似付行之的風流華麗,他如娉婷立於水上的一朵紅蓮,既清雅脫俗,又妖冶惑人。燈火明滅映於他白蓮似的無暇肌膚,多了一分出塵的不真實。
表情依舊淡淡的,沒有驚奇,也沒有感嘆,彷彿看慣了這世態,那份熱鬧已經入不了他的眼。
兩人的表現太過平靜,這著實出乎了唐靖宇的意料。即使日夜棲息於這繁華的街景,他也不免興嘆,這兩人怎麼都沒反應?
“付表哥,你覺得京城的夜景如何?很繁華吧?”唐靖宇掃視了周圍一圈,得意地看向付行之,彷彿這京城是他的一樣。
“確實。”付行之只是淡淡的。
“比你們安平鎮繁華多了吧?我知道安平鎮的夜晚可是很安靜的。”聽到他肯定的答案,唐靖宇更加得意。哼,就是要讓你自慚形穢!
“確實。”付行之依然是淡淡的。
這下,唐靖宇也感覺到了他態度的奇怪,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沒有不習慣?”
聞言,付行之轉頭,忽然勾起了唇角,帶出一絲深意:“靖宇表妹夫怎麼忘了,我原本可是長住這裡的京城人,早已見慣了這等熱鬧,又豈會不習慣呢?”
“可是這幾年這裡變化了許多,也比以往更為熱鬧了不是麼?”唐靖宇依舊不死心。而何以蓉在聽到他說“京城人”時,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或許是這樣沒錯……”付行之環視著這安平鎮的夜晚少見的景象,眼前拂過或熟悉或陌生的街景,臉上有些懷念。“不過再熱鬧的景象本少都已經見過了,又有何好驚訝的呢!”
兩人或許是天生的發光體,即使在這陌生的地方,也吸引了街上許多人的視線。京城是個較為開放的城市,這裡人的作風也比一般城鎮的人大膽許多,很多年輕的女子見到街上出現這麼個俊美不凡的男子,紛紛毫不掩飾地朝付行之看。有一些大膽的更是直接倚靠過來,有意無意地總往付行之身上蹭,企圖吸引他的注意。
京城的男風大概也比其他地方更甚,甚至有些長相秀氣的少年也頻頻往他這邊擠過來。把走在他身旁的唐靖宇都給擠到了遠處。
風流公子果然不愧是風流公子,即使是在這陌生的地方,也照樣能瀟灑自如,十足受歡迎。而一身紅衣如蓮的安鯉也同樣受歡迎,不禁吸引了部分女子的青睞,也博得了一些青年男子的覬覦。
這兩人完全將唐靖宇這個衣著華麗的侍郎給比了下去。何以蓉原本也是個美麗的女子,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位於前列的美人,只是在安鯉那耀眼的光華下,顯得暗淡無光。
看著那兩個和諧的背影,何以蓉的臉上浮現出了難以言喻的複雜。表哥似乎比以往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了,彷彿一盞耀眼的明燈,引誘著人如飛蛾般前赴後繼。
這一幕分外熟悉,熟悉到讓何以蓉恍惚。她的眼中,眼前這個瀟灑俊逸的男子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稍顯稚嫩卻依然吸引人的少年。這個男人,以前也這樣風流不羈,無時無刻不吸引著人,讓人流連。她痴迷地望著那挺拔俊逸的背影,不知覺地攥緊了手……
唐靖宇滿是得意的臉在看到這幅畫面時陡然定住了。這完全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情景,這與他的本意背道而馳,唐靖宇恨恨地咬牙。
因為人潮忽然湧動起來,朝付行之和安鯉兩人這邊靠攏。看到那些心思昭著的人,付行之看得皺了眉頭。他忽然牽起了安鯉的手,將人攬到自己身邊緊挨著,讓他不至於被人潮沖走。他知道安鯉是個小路痴,若是走散,怕是該找不到人了!
安鯉原本對於那些一個勁往他家恩公身上揩油的人非常惱怒氣憤,忽然手上多出了一個溫度,愣愣地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