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謝平復下心緒後,看向雲缺的目光多了幾分忌憚。
能用一把刀,就將妖山封死的狠人,絕非七品武夫那麼簡單。
花不謝對雲缺已經另眼相看,將雲缺視為與自己同階的強者,而非低一個境界的七品武者。
花不謝不再停留,帶著滿心震撼催動毛筆法器,快速飛往皇城。
等其走後,雲缺呵呵一笑。
其實他用來震懾妖山眾妖的手段,簡單極了。
就是毒牙刀而已。
毒牙刀以白玉蜘蛛的獠牙煉製,除了攜帶劇毒之外,還帶有六階巔峰妖獸的氣息。
而白玉蜘蛛又是妖山之王,整片妖山裡的所有妖物,無不對其忌憚萬分。
單憑蜘蛛獠牙的氣息,就能震懾群妖,為了穩妥起見,雲缺加了點自己的煞氣在毒牙刀上。
牛大空哆嗦了半晌,見眼前的群妖不敢過來,他穩了穩心神,強撐笑臉聲音顫抖的道:
“雲大人真乃神人也!困萬妖於妖山之內,護一方百姓平安,這絕對是大功一件吶!陛下得知,定會重重嘉獎,用不了幾年,雲大人的官職肯定在我之上。”
“牛大人客氣了,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雲缺笑道。
馬庸和牛不才聽得直咧嘴,一個勁挑大拇指。
這還叫小手段!
那大手段還不得把天給捅個窟窿!
萍山君席地而坐,望著妖山裡一群形態各異的妖物發呆,虎眼中流露出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吃飽了嗎,沒吃飽的話,進去抓兩隻出來烤了。”雲缺道。
“飽了飽了!”萍山君連連擺手道:“我可不進去,聽說山裡有一頭六階巔峰的蜘蛛妖,我怕進去了,沒命出來。”
“你說白玉蜘蛛啊,放心吧,被人宰了。”雲缺道。
“宰了?六階巔峰的蟲妖,我看到肯定玩命跑!那些蟲子兇得很!是不是有五品強者進山宰的?”萍山君驚訝道。
“一位七品境界的學子。”雲缺道。
“不可能吧!世上哪有七品修行者斬殺六階巔峰蟲妖的情況!絕對不可能!”萍山君晃著碩大的虎頭。
“怎麼不可能,我宰的。”雲缺道。
“你?那沒事了。”萍山君的驚奇神色頓時消失。
在它看來,別人越階殺敵絕對不可能,即便做到也會兩敗俱傷,耗費巨大的代價。
但放在雲缺身上,就成了平常事。
根本不稀奇。
“你最近要是沒什麼事可做,去鴻雁城住一陣子,經常在街上逛一逛,反正你有行妖令,沒人會抓你。”雲缺建議道。
“鴻雁城啊,聽說前陣子被毀大半,到處廢墟,我去那邊做啥?”萍山君疑惑道。
“立功啊,現成的功勞擺在面前,你要善於發現才行。”
雲缺知道萍山君肯定聽不懂,耐心的講解道:
“鴻雁城的伏妖陣已經被毀,城牆也沒了,附近的妖物經常在城裡出沒,趁著城牆沒修好之前,你去充當守護者,發現妖物吼兩聲將其嚇跑,做做樣子,等人們都知道你萍山君的大名,肯定會傳到皇帝耳朵裡,護衛一城之地的功勞,這不就到手了麼。”
萍山君聽完,虎眼發亮道:
“高!實在是高!哈哈這法子靠譜,我這就去鴻雁城落腳,尋常小妖敢來,就當本王的飯菜了!”
雲缺的提議,是在利用萍山君的虎威。
反正這傢伙有了行妖令,肯定要融入人族當中,去哪住都一樣。
鴻雁城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刻。
妖山雖然被封,但之前究竟逃出去多少妖獸,沒人知道。
有了萍山君這頭七階虎妖坐鎮,至少鴻雁城的百姓能安全一些。
萍山君一想起被皇帝封賞就心癢難耐,等不急了,與雲缺告辭,現出虎身奔向鴻雁城,那枚行妖令就掛在脖子上。
牛不才看著碩大的虎妖狂奔而去的背影,咧嘴嘀咕:
“它這模樣進鴻雁城,沒準先嚇死幾個。”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幾人面前的空氣出現震盪,流光一閃,現出兩道身影。
一個是黑著臉的宋道理,另一個則是大祭酒秦蒙。
雲缺起身見過大祭酒,牛大空更不敢坐著了,急忙上前拜見。
天祈學宮大祭酒的身份,獨一無二,皇帝見了都得執弟子禮。
秦蒙沒看妖山,而是先問了問妖山鎮的傷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