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瞭解,這個人冷靜睿智,目光長遠,而你在軍中頗有些威望,他羞辱你,相當於間接的羞辱北府軍,軍中必有人為你抱不平,這豈不是給他自已平白樹立了個敵手?你認為他有沒有在得意忘形之下行此不智之舉的可能?”
“這個。。。。”劉裕細細一想,臧愛親的分析還真是那麼回事,不禁問道:“他羞侮我,莫非另有企圖?”
“你呀,你是當局者迷!”臧愛親沒好氣道:“衛將軍必是看破了你的處境,你要清楚,桓玄身邊未必沒有謀士,或許能從興男離開的節點瞧出些什麼,這不需要證據,只要你沒法向桓玄解釋為何興男會在桓修到達之前堪堪離開,就足以引起他的猜忌,後果將不堪設想,至於以興男捨不得姑母作為藉口,這話有誰會信?
所以呀,衛將軍羞侮你是為了你好,把與你的關係撇開,讓你能安心的潛伏在桓修手下,同時,他自已還要擔負不義與好色的罵名,他曾說過,將來要與你堂堂正正的爭奪天下,如此看來,衛將軍果然是心胸開闊,言行一致,不愧為當世英傑!
妾明白,你有你自已的抱負,你們男人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因此妾現在不勸你,但無論如何,當事不可為之時,你千萬莫要逞強,該放棄的,就放棄吧,依著衛將軍的胸懷,與阿嬌和興男的關係,怎也不會虧待於你。”
臧愛親滿臉的欣慰之色,對衛風的好感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劉裕也是老臉通紅,佈滿了因誤解衛風而來的羞愧。
‘等等,興男?’羞愧剛生,劉裕突然回過味,連忙問道:“就算我誤會了衛將軍,破了桓玄之後向他當面致歉亦無不可,那興男該如何是好?她的名聲已經徹底敗壞了!既使衛將軍沒壞她紅丸,可旁人如何得知?”
臧愛親的欣慰一瞬間消散,是啊,興男怎麼辦呢?難道真給衛風做妾?只是不這麼做,嫁給桓修的大侄子豈不是更為不堪?跟著衛風去建康,不就是為了躲避與桓氏的聯姻嗎?(未完待續。。)
第三三一章 摸底的來了
臧愛親突然意識到,自從私自拒了劉慮之的求親之後,劉興男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要麼為桓氏婦,要麼為衛氏妾,除此之外,再無第三條路,而之所以會如此,在表面上,是來自於衛風對劉興男的盅惑,可實質上,是劉裕的野心所帶來的必然結果!
換句話說,爭霸天下是一條不歸路,要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尤其是身份低微的人,必須要絕情棄性,拋家棄口,除了已身,沒有不可以犧牲的,他老劉家的劉邦與劉備,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因此,劉興男必須要犧牲!
臧愛親的目中現出了一絲迷惘,這難道便是爭霸天下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可是想想又不對,衛風不也是在走這條路嗎?他拋棄了誰?又有誰為他作出了犧牲?
臧愛親不自禁的看向了劉裕,她不明白,同樣出身於微末,為何衛風可以保全家人,而自家夫郎不能!
劉裕卻以為臧愛親還在為劉興男糾結,於是搖了搖頭,嘆道:“時勢如此,興男願意做妾便由得她,即使把她強行帶回又有何用?不要再想了,去後面用膳罷。”
劉裕這話與說給何無忌聽的大同小異,卻出奇的是,其中帶著一股認命的意味,衛風用心良苦,甘作惡人,他已經不恨衛風了,他只是無奈於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麼給毀了,自從劉邦稱帝以來,老劉家的女兒還沒給人做過妾,可如今倒好。一做就是兩個,還是姑侄倆給同一人做妾!
臧愛親的嘴唇動了動,她想問問劉裕爭霸天下究竟是為了什麼,拋去一切親情,把自已變作真正的孤家寡人究竟值不值,可終究還是沒能開口,在幽幽的嘆了口氣之後,與劉裕向著膳堂走去。。。。
時間匆匆流逝,於四月十八日這天,衛嶼一家六口由護送褚爽前來的三百軍卒護送去了山陰。隨行的還有陳少女與十名母夜叉。而褚爽僅僅在這十來天的工夫,病情已經有了逐漸加重的趨勢。
在衛風的提議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又請了宮中御醫前來診治。只不過。御醫也束手無策。除了留些護養的方子,並沒有太大的建樹,而且衛風的預測沒有錯。褚爽的脾氣愈發暴燥,開始罵人了,基本上是逮誰罵誰,從家裡的婢女,到專職照顧他的兩名母夜叉,還有褚夫人、褚靈媛,也包括衛風,全給罵的狗血淋頭!
這沒辦法,現代人得了癌症,至少還可以打杜冷丁止疼,在古代卻只能硬扛,天天受病痛折磨,再好的性子也給磨光了,總之,所有人都能看出,褚爽的時間不多了。
其實要照衛風的想法,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