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這事,怕得主要讓您點頭。”
……
私衛頭領奇怪地看著身後狂追不捨的漠國小士兵,那小身骨,漠國是打仗打得沒人了麼!怎麼這種弱不禁風的小身骨都招來了。
尤其是在其他人都放棄追擊,轉回去搶救糧草的情況下,這小傢伙老追著她幹什麼?
她可不認為他看得到她,既然都看不到了,還衝著一個方向猛跑。
她是還有著特殊使命,才一直在原地轉悠,哪知道那個人在漠國軍隊裡似乎身份不低,好幾隊人在四處找他的模樣,不能過多磨蹭。
冒險一下轉身回去,在那幾隊搜尋的人中,趁亂抓了最尾後,不引人注意的一個漠國士兵咔嚓了,將脫下來的衣服,弄到自己身上穿上。
接著把人悄悄推進黑暗的小巷子裡。
小重茫然的看著前方,身後不少士兵在追著他,只是沒有喊,想必也是怕他被人識破了身份,抓過去,畢竟他的地位,在漠國還是能拿的上臺面的。
天際破曉,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冷的小重想哭,遠處統領點算了糧草,十分震怒,當場整隊發兵,整個宛城之內士氣強盛。
除了一小部分人依然在搜尋他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經整裝待發。
不知不覺,附近的場景有點熟悉,小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和老伯伯一起,被抓到的地方,在前面一百米處,還有著一座牆,上次就是因為翻不過去,如果翻過去了,現在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小重暗惱自己的沒用,搓著手,走向前去。
那道牆還在,眼下積起了厚厚一層積雪,滑溜溜冷冰冰的,他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抓緊一個菱角處,他和那道牆平行,手摸索著用力,倒也在片刻後坐到了牆上。
只是下去時,出了點小意外。
那面牆和他平行。
小重費了好大勁,在滑溜溜冷冰冰的牆上坐穩,他實在很少受過這罪,一個寒顫接著一個,然後一陣冷風吹來,就往牆外頭倒了。
死死抓住牆頭,才把逆勢轉過來,往牆裡頭栽去,不知道這面牆是誰的,裡面竟然是一堆的碎瓷片,這一栽,手割破了,膝蓋也流血了,屁股都疼得沒坐穩。
牆後面,倒是果真有一口井。
小重咬牙把碎瓷片取出來,白茫茫的雪地裡,幾滴殷紅,如梅花般綻放。
他兩片唇瓣凍得毫無血色,眼眶紅腫,委屈的在井口坐了好久。
耳邊的殺戮非常響亮。
井口裡面,幽深深的,雖然沒有水聲,但是說跳井,小重看了許久,又看了看四周,想著剛才的場景,應該沒錯。
可惜沒把老伯伯帶出來,希望伯伯沒有事,上蒼保佑。
他摸著冰涼的井口,探身看去,一股寒氣迎面撲來,難道就這麼跳下去?
小重試探的伸腳,到處踩踏,希望能摸到什麼機關,然而啥都沒有。
“紫林?”
小重低喃,如果底下什麼都沒有,他是不是就會死?他不想死。“紫林,小重怕。”
他與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很久遠的時候,大草原上,她被不知名的人追殺,當時以為她只是一個,簡單地從中原而來的商人,卻沒料到她是世女。
他自以為是,讓她拜孃親為師,誰知道還沒等他把孃親請來,她就給他留下一塊玉佩直接走人。
後來,他把玉佩給孃親看,孃親才告訴他,那塊玉佩上的圖紋,是皇室象徵,只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的花樣。
他便纏著母親,每次去京城都帶上他,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緣分吧!第一次,就在京城外面的小縣城裡,看到了她,可是他興奮地衝上去了,她卻說不認識他。
他認錯了人。
當時他就懵了,但他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當場就嘩啦啦哭了起來,還是被母親的人拉回去的。
就在那晚,他偷偷爬窗,跑了出去。
其實他沒走多遠,他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所以化裝成乞丐,等到孃親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後,果然第一時間,就是以為自己去找了她。
孃親的速度比他就快多了,他只要一路跟著,很快就發現了她是誰。
華親王府的二世女。
那時候他才知道,是自己高攀了,草原上不分士農工商,可這裡,陰朝分的很嚴重。
孃親幾乎沒有資格進去。
再後來,孃親用了好多關係,才讓她出門來,答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