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忙著處理公事嗎？”

&esp;&esp;以她對傅沉硯的認知，那人絕對是個連年節時分都不漏下一丁點政務的人。

&esp;&esp;對啊，他連大婚當天都能去書房看信件，除夕見些重臣又是什麼稀奇事嗎。

&esp;&esp;男人無奈地搖搖頭，倍是寵溺地看著她：“闔家團圓，連宮裡都有家宴，哪裡來的人在這種時候撞上門不識趣呢？”

&esp;&esp;溫泠月一想也是，被自己的遲鈍惹得懊惱不已。

&esp;&esp;他和他，兩個人就連聲音的弧度都是不相似的。

&esp;&esp;“那麼，阿泠想好何所求了嗎？”

&esp;&esp;少年聲質輕快，藏著隱隱的激動，彷佛眼前的姑娘說想要天上的星星都能給挑一顆最可人的摘下來。

&esp;&esp;他聽說除夕可以有願望，有些人家會給孩童準備歲禮，在月亮最明的除夕當晚。那麼阿泠的願望，他來實現。

&esp;&esp;溫泠月猶豫了一下，潤潤唇，還是堅毅地問：“我就想知道，京中貴女無數，你……或者說你們，為什麼偏偏是我？”

&esp;&esp;這次問的比往常都要凝重些，姑娘自知不善言辭，這一句話是組織了好久的，如今能這麼流利的問出來，實在可見她的在意。

&esp;&esp;“別說喜不喜歡，我不認得你，你也不認得我，何來喜歡一說呢？”

&esp;&esp;因心緒不定致使的話音也變得輕盈，溫泠月此刻極輕鬆，原來她想要的不過是問出這些罷了。

&esp;&esp;他卻倏地笑開，修長分明的手撫上她頭頂，揉揉。

&esp;&esp;“原來阿泠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呀。”

&esp;&esp;她有些惱，撅著嘴直追著他的手去拍，“小白別鬧，我特意為了守歲找南玉梳的這個辮子呢！叫阿玉知道了她也要惱了。”

&esp;&esp;這樣一來他手上動作才收斂了些許。

&esp;&esp;嘴上卻鄭重，“那阿泠是想知道我的想法，還是他的？”

&esp;&esp;這話問出來曖昧得很，逼問她父母更喜歡誰一樣，怎麼聽怎麼奇怪。

&esp;&esp;溫泠月說：“你在，先問你。”

&esp;&esp;下一瞬耳邊一軟，他充斥著雪松香的吐息縈繞在她耳畔，隨著字句悠長或短促襲來的溫熱氣息一下下打在她耳骨上。

&esp;&esp;“我第一次見你時，也是你第一次見我。還記得嗎，在花樓那個清晨，阿泠？”

&esp;&esp;彼時她喝了個酩酊大醉，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