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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第八十七顆杏仁
&esp;&esp;那一夜極度的溫柔,仿若摔進寬厚的棉被裡就跌進夢境一樣。
&esp;&esp;溫泠月在他的一聲聲低吟中逐漸朦朧,眼前的男人入目只有額前垂下碎髮上沾染的幾滴汗珠。
&esp;&esp;綿長的進攻連帶著帷幔上的穗子宛若陣陣金浪,在他佈下的情海里迷失。
&esp;&esp;只在短促的休息時分,溫泠月模糊地睜開眼,透過他的發感受著他的異常。
&esp;&esp;“是死閻王……還是小白呢?”
&esp;&esp;少女的低喃幾乎不可辨別,可她知道他能聽見。
&esp;&esp;男人溫柔地撩起姑娘凌亂的長髮鬢角,細細吻在她眼皮上。
&esp;&esp;她終於問出那個沉悶在心裡良久的問題:“為什麼最近我總是認不清你?”
&esp;&esp;溫泠月試圖抬抬眼,可自己的頭連同環著他脖頸的小臂都疲累的動彈不得,嬌嫩的肌膚與他結實的胸膛緊密相貼。
&esp;&esp;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總是喜歡抱著她入睡。
&esp;&esp;當然這樣也十分方便他做出些越線的舉動。
&esp;&esp;若是旁人知道傅沉硯夜裡的行跡,定然不會再有人會用不近女色來議論他。
&esp;&esp;但此刻,旖旎無比的漫漫長夜裡,差點經歷切實生死的溫泠月試圖詢問他的秘密。
&esp;&esp;可身上的男人卻只將她擁入懷中,溫暖的下巴乖順地蹭了蹭她的頭頂,只是笑而不語,甚至連低沉的笑聲也不帶他或“他”任何一人的明顯特徵。
&esp;&esp;她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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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數日後,年節終於過去,禹遊徹底迎來嶄新的一歲。
&esp;&esp;多日未見的冬日暖陽和煦地傾灑在玉京大地上。
&esp;&esp;而溫泠月立在馬車下百無聊賴地絞手,抬抬頭也只能數清城牆上站立的雀兒到底有多少隻。
&esp;&esp;不遠處兩個男人在城門口交談,其中一人面板微紅,站在禹遊境內毫不掩飾地露著脖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炫耀自己新得的那枚大金鍊子。
&esp;&esp;“真是的,也不知哪兒美了。”溫泠月有些看不慣,於是側身喚來南玉,叫她把馬車裡的一隻木盒拿出來。
&esp;&esp;那邊的傅沉硯一身黑金玄衣,衣袖上繡著一隻漂亮的純白杏花,總算叫這身衣服不似從墨裡撈出來的一般。
&esp;&esp;“沒轍,你傅沉硯難得送人個東西吧?本王自然要戴著回去。”
&esp;&esp;那個紅面板的高個子男人爽朗地大笑,身後揹著獵月刃的隨從小心翼翼捧著一個扁平的黑盒,裡面靜靜躺著一紙契約。
&esp;&esp;是不久前的皇宮裡禹遊皇帝的親筆所書,另一份連闕親筆則封存在皇宮中。
&esp;&esp;當作他們……永世交好,親如一家的證明。
&esp;&esp;倘若征戰收復了上百年都未有成效,何不換一條路。
&esp;&esp;各自都不願違背祖先溯源,那麼便各不辜負,各退一步,結成兄弟。
&esp;&esp;而那位禹遊未來的統治者看著十四州當下的統治者,心裡不由得腹誹,真不知十四州究竟是怎麼在這樣一個統領的指揮下發展的井井有條的。
&esp;&esp;太子對著他無奈吐槽,催促道:“從玉京騎馬回到褚州要半個月餘,你還要不要回去了?”
&esp;&esp;連闕朝身後努努嘴,“不是光騎馬。”
&esp;&esp;傅沉硯冷眼向他身後看去,發現那裡不光只有馬匹。
&esp;&esp;於是挑眉問道:“你派密探過來,莫非要摸清我禹遊特產,打包帶走?”
&esp;&esp;此話一出連闕的表情頓時僵了,在遠處的溫泠月看來,那個高個子就像氣急敗壞地要衝上去揍傅沉硯一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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