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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看你在忙,我怕打擾。”

頓了頓,又輕責道:“怎麼今日還做這個。有空不歇歇精神,等到宴席一開,有你忙的。”

“哈哈。我身強體壯的,有什麼應付不了,”餘舒嘴裡這麼說,手上還是放下毛筆,捲起袖口到盆架邊洗淨油墨,一面擦手,一面扭頭和薛睿說話。

“明日初一,官主不利,在北禍東,有失竊之兆。你有什麼緊要的物事,當心莫丟。”

薛睿走過來翻看她做的那本假賬,聽到她的提醒,點點頭,分心記住,倒是沒有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你的字何時要抽空練一練。這樣拿不出手,現在罷了,日後要給貴人算卜,未免有失端重。”

餘舒聳聳肩膀,“哪裡有空,先應付著吧。”

薛睿放下賬本道:“這回請柬上的字卻寫的漂亮,是上回從供人院帶走的那個伴讀?”

“嗯,是白冉寫的,你也覺得他字寫的好看吧。”

薛睿點頭,面上閃過一絲疑竇,道:“筆力緊穩,是他這個年紀鮮有,縱有天賦,也要練個七八年頭。”

照這麼算來,白冉三四歲啟蒙便開始練字了,那可真夠早的。

“他不是大家族的公子嗎,早慧也該的。”餘舒並沒多想,反而覺得給餘小修挑的這個伴讀很好,沒半點大戶出身的惡習不說,還得體懂事,又有眼色。

兩人移步到外間喝茶閒聊,不多時,賀芳芝和裴敬便到了,趙慧產日將近,不便挪動,秦氏便作為女眷帶著兩個侍婢出面招呼。

快到中午,前面稟報說有幾位客人先到了,餘舒和薛睿才整整衣服,下樓去待客。

***

似今日這樣的場面,來的人身份有高有低,餘舒一個人空有頭銜難免應對不足,有薛睿這麼個京都有名的薛大公子陪同,便顯得氣派許多。

先來的一撥客人,除了鄰里,便是熟人,當中辛六竟是最早到的一個,隨行還有一位陌生的小姐,模樣纖纖溫柔,眼神卻明朗十分。

薛睿見到女客,便自覺朝一旁避開,並不上前唐突。

辛六讓丫鬟將禮盒放下,上前親暱地挽住餘舒的手,環顧著裝點奢雅的酒樓,指著帶來的那一位,笑語連珠:

“這是秦世家的小五,秦月柔,因為仰慕你這位女運算元,聽說我有請柬,便厚著臉皮求我帶她來了,你要是不高興,咱們就把她攆走。”

那位秦家小姐偷瞪了辛六一眼,走過來對餘舒揖手施禮,低眉道:“見過女運算元,不請自來,望勿嫌我失禮了。”

餘舒一面回憶著安陵十二府世家之一的秦家,一面笑著托起她手,“秦小姐無需多禮,今日我告喜,哪有不悅來客,裡面請。”

餘舒將熟人都安排到後面樓上雅間坐著,未免他們無聊,便想好將相熟的人安排到一起,譬如辛六這一桌,待會兒馮兆苗他們來了,便可以同桌湊趣,都是易道兒女,那些個男女七歲不同席的禮教,自行不通。

剛陪辛六和秦月柔說了幾句話,薛睿便讓貴七喚她過去,說是前面來了幾位大人,餘舒於是請秦氏招呼女客,告罪一聲,匆匆到前頭。

這一來就是三四位朝中命官,禮部吏部,品級最低也是個主事的中郎,薛睿讓餘舒見個面熟,並不需她多做寒暄,便引人上了前樓雅座。

就這麼一個晌午,餘舒來回在酒樓裡打轉,走動招呼,跟著薛睿迎客混人緣,愣是忙到開宴都沒能站住腳喘一口氣的。

***

午時過後。賓朋滿座,劉曇是最後一位到的,同行只帶了一個賀蘭愁,在酒樓正門前下轎子。頭頂著金冠玉束,昭昭矚目,即便一身常服,也讓在座眾人不難猜出他的身份,有人帶頭,齊齊起身恭迎拜見,有不少平頭百姓。更是激動地當場跪下了。

劉曇神色不多親近,卻和氣地虛託餘舒,“蓮房免禮,今日是來訴喜,賀你高中。”

劉曇這樣給足餘舒面子,餘舒當然不會含糊,當眾擺出一副感激的樣子,朗朗道:

“多謝九殿下。您同喜,殿下能在雙陽會上拔得頭籌,實有識人之德也。”

劉曇眼中精光一閃。笑了笑,轉頭對薛睿道:“表兄今日可要與我好飲幾杯。”

“哈哈,殿下請。”

薛睿引著劉曇在一眾躬拜中進了後樓,人一走,樓下便興致勃勃的交頭接耳議論開來——

“這女運算元好大派頭,擺個酒宴,皇子爺都親自來道喜,我瞧之前就上樓了不少大官呢。”

“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