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架一角風乾;打算做成乾花;可儲存久一些。
做好這些;就聽屋外一聲驚叫;有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她趕忙從書房出來;就見小蝶縮在門口邊;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不知什麼時候跳到地面上的金寶。
“老、老、老鼠;來人啊;姑娘房裡有老鼠;六子哥”
“別叫啦;”餘舒走上前;一彎腰把金寶抄起來;摸摸同樣被嚇到的小東西;小蝶看傻了眼;張著嘴忘了叫。
“哪兒、哪兒呢;老鼠在哪?”貴六沖到門前;一手扶著門框就脫鞋子要打;環顧屋裡尋找著老鼠的蹤跡;沒留神就在餘舒手裡;緊接著貴七貴八和林福都跑了上來。
餘舒看一堆人擠在門前;無奈把手裡受了驚嚇縮成一團的金寶托起來給他們看;見他們一個個瞪目結舌的樣子;訕笑道:
“這不是老鼠;是我養的小動物;不咬人的。”
金寶的長相和老鼠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然而它把腦袋埋在餘舒手心裡不願露頭;門前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不敢相信餘舒這麼個姑娘家竟養著耗子玩。
餘舒正發愁怎麼解釋;這時候薛睿來了。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公子爺。”
門前的人散到兩邊;露出薛睿身形;今日天暖;他穿了一件對襟的竹色開衫;裡面是一條圓領的緊身長袍;腰間束著藍色緞帶;身形健俏;很有些舞文弄墨的氣質。
“是金寶把人給嚇著了。”餘舒無奈地將手裡的金寶指給他看。
薛睿會意;便對兩旁道:“這是蓮房姑娘養的;不是什麼老鼠;乾淨的;以後看見不要大驚小怪。好了;把這地上東西收拾收拾;免得紮了人。”
薛睿開口;門前幾個人才散開;林福讓貴七幫小蝶把地上的碎杯子收拾乾淨;奉上茶果;這才退下。
一陣小亂後;餘舒和薛睿在書房裡坐下;說起昨天早上談論之事。
薛睿問道:“你說關於這酒樓賬目有話要同我說;是什麼?”
餘舒道:“你先答我兩個問題;我再告訴你;省的我自作聰明瞭。”
看她賣關子;薛睿更感興趣;道:“你問。”
餘舒看了眼門外;道:“你這忘機樓裡僱的幾個人;都是什麼來路;比如那林掌櫃;是從府上挑過來的;還是你另外請的?”
薛睿聽明白她話底下的意思;不怕告訴她:“林福是我們薛家的下人;原本就在外面打點生意;是我這次開酒樓特意調派過來;為人還是能信的。”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餘舒原本是擔心這林福藉著採買明目中飽私囊;聽了薛睿的話;就知道這點她多慮;便擱過這一條;又問道:
“這酒樓的賬本你是準備做一份;還是做兩份。”
薛睿一聽這話;先是驚訝;而後就笑了;兩眼看著她;不答反問:“你還知道做生意有兩本賬?”
被他小覷;餘舒翻了個白眼;姑奶奶她以前就是專門幹這個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攬事
餘舒和薛睿把話說開了;這賬本上就是那點兒內幕;為了避開官府重稅;兩本賬一本對外;一本對內。
“我那天算過一筆;按忘機樓的酒水單子;兩本賬錯過來至少能減五成的稅;抵得上一個月盈利的兩成差不多;若生意興隆;這兩成可不單是幾百兩的利。我看你也不是不知道有這行當;與你說了;便是想問問你怎麼打算的;是要奉公守法啊;還是順水推舟;讓我聽了心裡有個數。”
面對餘舒問詢;薛睿不急回答;喝了半杯茶;才斟酌著開口道:
“我本是想等這酒樓開上一兩個月;再同你提這件事;不過既然今天你主動問了;我不妨提前告訴你。這賬目我原先就打算做兩本;不過不是為了避稅;而是為了防人眼紅。”
“哈;”餘舒聽了這話;不由地發笑;直言道:“這還沒有開門做生意;你就先擔心起別人眼紅;萬一你虧本了呢?”
聽這烏鴉嘴;薛睿睨了她一眼;道:“我這買賣;只賺不賠。”
餘舒乾笑兩聲;不同他打別;問:“那你找了做賬的人嗎?”
薛睿搖頭道:“還沒找著合適的人選;這做假賬要比做真賬難得多;我找來的那兩個賬房都不精通此道;唯恐出了紕漏;去外頭請人又使不得;以免私帳洩露出去被人抓了把柄;我正在發愁這件事;你有什麼好主意?”
餘舒尋思片刻;道:“我給你推薦一個人選如何?”
薛睿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