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向我們逼過來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話剛說完,招魂鈴的分貝突然加大了,何健飛一愣,對李老伯大叫道:“你還不快走?凶氣已經發現了人氣,很快就會將這裡包圍起來,到時連如來佛祖都救不了了!”李老伯猶豫道:“那……那你呢?”何健飛氣得一把將他推出洞口:“我不擋著它,你哪有機會出去?”
李老伯離開洞口不久,招魂鈴已經近乎瘋狂了,“停!”何健飛一道黃符封住了招魂鈴。算算李老伯將近出到路口,何健飛這才向洞外躥去,不料一道殺氣剛好趕到,將何健飛又逼回洞裡。何健飛心中叫苦不迭,倘若被它困在洞裡,便是十個何健飛也死完了。當下不敢怠慢,向外揮出一串念珠,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念珠排成北斗七星形狀,向凶氣逼去。凶氣沒想到何健飛會來這一招,往旁邊微微一側,何健飛就趁機閃出了防空洞。此時,數十道凶氣已經集結到一塊,氣勢洶洶地向何健飛趕過來。何健飛沒料到會來得這樣快,不得已拿出了剛在五臺山巧取豪奪來的寶物——乾坤鏡,喝聲:“乾坤借法!”當日太陽光正當猛烈,乾坤鏡藉助太陽的光華煥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籠罩住何健飛全身。殺氣低嘶一聲,不敢再靠近。
李老伯已經走出了路口,等了半晌都不見動靜,正想進去瞧瞧,正好看見何健飛高擎著一面鏡子一樣的東西,全身有虹霓籠罩,背對著他,一步一步穩穩地走過來,大喜道:“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出來?我剛想進去。”何健飛轉頭笑答道:“你答得真夠輕鬆,我卻差點出不來……”說到這裡,話突然頓住,臉色大變,兩眼死死盯住什麼,面上已變得象死魚肚皮那麼慘白,全身因為極端的恐怖而劇烈戰抖。李老伯大驚,剛問了一聲:“怎麼回事?”只聽“哐啷”一聲,那面鏡子居然從何健飛顫抖的手中脫落而出!同時,數千道殺氣齊齊象千軍萬馬般嘶殺著衝過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老伯大吼一聲:“住手!”搶到何健飛身邊,一把拖著他就跑。凶氣也在同一時間殺到了。剎那時,舍利項鍊迸發出萬道金光,猶如一朵金蓮含苞欲放,李老伯一瞬間居然看呆了。殺氣象是猛獸遇見了火一般,忙不迭地後退,不多時已經消失殆盡。李老伯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把那面保命的鏡子掉下來,嚇死我了。”何健飛突然指著青苔小道里的一棵參天大樹道:“我看見了!就是在那裡!”李老伯連忙往那棵樹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頓時莫名其妙:“你看見了什麼?什麼在那裡?”何健飛急速喘著氣:“是那個白衣女孩呀,那個‘哥哥道’的白衣女孩呀!!”李老伯仍是茫然不解,如同雲端霧裡。
原來剛才何健飛轉身對李老伯說話的時候,正好對著鏡子。乾坤鏡雖然是佛門寶物,但是畢竟是一面鏡子,具有反映影象的功能,何健飛在無意中瞥見鏡子裡映出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頂,一個長髮披面的白衣女孩飄飄搖搖地坐在樹枝上,白裙隨著風向擺動,雖然頭髮遮住了面孔,但何健飛還是感覺得到長髮後面有一雙冷冷的眸子在靜靜地凝視著他。今天太陽這樣猛,這裡離孫中山銅像又近,況且還有乾坤鏡和舍利項鍊兩大法力場交叉干擾,她還可以這麼悠閒地坐在那裡,何健飛如果不是偶然機遇,根本發現不了,這麼說,她的法力和他自己相比……想到這裡,何健飛全身寒毛聳立,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讓乾坤鏡脫手而出。
看來何健飛的推理完全錯誤了,寫這個血字的不是阿強,那麼就是出現了一個新角色。這個冤魂對於冬蕗可能也懷著愛慕之情,而最終因為冬蕗的死亡激發了他的仇恨,在這裡暗自實施復仇大計。看山洞的情形,似乎這個冤魂殺了不少人來增強法力,但是冤鬼路事件中卻不見他蹤影,極有可能計劃中途出現了變故,或者法力被冤鬼路的強大而壓制。現在冤鬼路已經消亡,那個什麼哥哥道事件會是他的傑作嗎?照血詩來看,這個冤魂無疑是男的,那麼坐在樹上的那個白衣女孩又是誰呢?
第八章忠奸
要查詢那個冤魂的真實身份,最好的辦法仍然是遵循冤鬼路破解的模式,何健飛和李老伯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鐵盒子,那個記錄了最翔實資料的嚴密保護的檔案室。這次有李老伯去,掏出那本殘舊的學生證的時候,那看門的老頭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拉著李老伯的手老淚縱橫的說個不停,似乎在說他是如何得以進入這裡的,李老伯卻茫然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在旁邊不耐煩的何健飛一早竄進房子裡面去了,輕車熟路的來到了49年的檔案架面前。匆匆揭開卷宗的封面,那早已熟悉的二十三人名字依次而過,何健飛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