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乾會道長關上了掌門室的門,孤星寒睜開眼來,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下苦笑道:張笛啊張笛,我知道你找到了根源,找到了法子,可是你也不要用這麼驚天動地的方法來進行吧?我終南山的百年清譽啊……
一間佈置的豪華的夫妻套間內,女生坐在床上,臉上早已紅得看不到當初白皙的顏色,張笛坐在沙發上始終微笑著看著她道:“你沒有想到有這一天吧?不過,你放心,我除了對你做一些事情之外,我還需要問你一些問題。”那女生的頭低得更低了,她的聲音細如蚊鳴:“我……我隨你……做什麼……”張笛站起身朝她走來,那女生清晰的聽到心臟幾欲跳出體外的聲音,張笛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臉輕聲道:“我想你誤會了,剛才我那些話並不是對你說的。”“什麼?”那女生睜大了眼睛,她覺得一陣暈眩,全身無力,緩緩倒在床上竟昏闕過去。
張笛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道:“還不出來嗎?我那麼多話你以為是白說的?”從那女孩身上居然升起一縷青氣,漸漸化為一個男子的臉龐,浮在空中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能看見我?你要問我什麼?”張笛自得一笑道:“我不僅能看見你,而且我還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因為對心儀的女孩苦追不成,憤而自殺,冤魂彌留,妄想置她於死地的怨靈。我告訴你,這個女孩壽數長著呢,你不過是一個鬼,你還能逆抗天意不成?能逆抗天意的只有神。”說到這句話,張笛的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了羊的臉龐,但他馬上厭煩的抹去那個面容。那個男子的臉上出現恐懼的表情:“我……我不過是情不自禁,你要對我做什麼?”張笛道:“我不收你,自會有天懲罰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大學是書香之地,歷來有聖賢之氣護佑,你是外校之魂居然能附身進來,說明這個校園有個怨氣深重之地讓你有機可趁。我只要你告訴我在哪裡而已。”那個男子聽說不收他,鬆了一口氣,很快的道:“在東區十棟的女生宿舍。我也不知道那裡為什麼怨氣會那麼重。”果然……張笛的臉色有點慘白,他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心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真正的切入口應該在tina身上。東十,不正是tina所在的宿舍嗎?
張笛走出賓館,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電話簿裡面的第一個號碼。
“喂?師父嗎?是我。”
“好小子!我終南山是不是不用混了?!”
“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引人疑心的把那個女孩誆到單獨跟我一起?”
“那你已經芙蓉帳暖,還來找我幹什麼?”
“我日後要去倫敦,那裡是吸血鬼的誕生之地,也是貞女門的基地,那裡資料應該會比較多。”
“那去啊。”
“沒有錢。”
“……你不是想著跟我要吧?終南山終年清貧修為,而我又兩袖清風……”
“我在山上的時候連著兩個月數了善德箱裡面的錢,每個月都超過一萬。”
“……靠!”
“師父,你教導過說修行道家講究心平氣和,更加不能說粗口。”
“我偏說!死兔崽子!”
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張笛臉上出現了笑容,他徑直進入旁邊一家精美的商務中心店,對那裡笑容可掬的服務小姐道:“我要一張下星期一去倫敦的機票,頭等艙,謝謝。”正說著,身後隱約一個身影閃過。張笛不動聲色,手背暗暗揮動,一道芒影閃過,外面的人影哎喲一聲,已經不見。張笛接過機票,在服務小姐戰戰兢兢的“請”字聲走了出來。看著四處無人,張笛身影一躍,一道鋒銳的光芒已經架在了巷道角落裡躲藏的一個人脖子上。張笛冷笑道:“你一直跟蹤我做什麼?”那人回過頭來:“自然是有事要找你。”
張笛一愕:“是你?”來人竟然是久不露面的鬼版版主獸獸,他的眼神始終看著地面,憂傷的表情籠罩著全身。縱然在驚愕間,張笛的手中的紅線仍然緊緊逼著獸獸的脖子:“你是祈雲飛的爪牙是吧?我不會忘記,無論是正常棟力還是死亡棟力上,你都是鬼版的版主。如果不是祈雲飛的幫手,又如何能夠在這兩個空間來去自如呢?”獸獸淡淡一笑:“聽到你這樣認為,我很高興。可是很可惜,我高攀不上祈雲飛。你也忘了,他說過的,他素來獨來獨往。當然,我也不是屬於羊那一邊的。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最後一句話在張笛聽來尤其刺耳,他冷冷的道:“無論你怎麼辯解,管你是屬於哪方的,總之,一個事實是確定的。現在的你不是人類!否則我的紅線何以會對你起作用?”獸獸仍舊是那幅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