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和憎恨被強行壓制多時的泰茲祖爾逮到封禁鬆開一條縫隙的難得機會,拿出前所未有的力氣震動依舊儲存完好的恐怖聲帶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尖嘯。
塔那魔子爵初次來到物質世界意氣風發的得意剛剛露出苗頭就被這股能吹熄靈魂的尖嘯給掐滅了。對人類來說絕對致命地與女妖之嚎相提並論的弗洛魔最後尖嘯連惡魔貴族也無法承受,為了轉移能粉碎身體波及到靈魂的重創,塔那魔不得不捨棄還未展開的翅膀承受所有傷害。
噗噗兩聲,蝠翅的皮膜撕裂成破布碎片,堅韌的骨翼爆碎成兩道沖天而起的血柱,臉色瞬間蒼白下來的惡魔貴族無需思考,就捨棄了在血獄祭壇上吸取鮮血恢復傷勢的打算,縱身躍出血池抱住膝蓋一路翻滾,直接往相反方向戰略轉印躲避可能的偷襲者第二波攻擊。
‘不外如是,沒有恢復全部實力的惡魔子爵也就是這個程度。’薩迪洛斯的右手用力一甩,五條稜錐鎖鏈飛快刺嚮往自己隱藏方向翻滾而來的塔那魔。
奪奪奪奪奪,連串生鐵刺入岩石的脆響,鏈魔的攻擊全數落空。
‘真實幻影?還是移動速度太快產生的殘影?’薩迪洛斯頭也不抬,左手直接往頭頂方向轟出,一根細小的鎖鏈瘋狂螺旋著向偷襲者鑽去。
哧嘶!血肉割裂的聲音。這次攻擊沒有落空,被偷襲後反偷襲的塔那魔粗壯的右臂內側劃出長長的傷口,大蓬大蓬藍綠色的泥臭味鮮血下雨一樣落下。
“給我下來吧!”鏈魔用力一扯,順勢後退兩步避過噸位甚重的塔那魔的反擊,凌空重壓。
轉身抓住坐在地上的塔那魔子爵的雙角,在鎖鏈的幫助下將這頭惡魔貴族的頭顱壓到地上。
“我的子爵大人,您在深淵老家的本體一定非常巨大,我想噸位應該在十個基本單位浮動。”
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的塔那魔甕聲甕氣地喝罵:“運氣好地讓巴託炎魔也羨慕的下等鏈魔,你已經徹底觸怒了一個血統高貴的塔那魔貴族,我在深淵的本體不會放過你的。”
“想要找我的本體,穿上鐵靴走個一萬年也未必找到。”鏈魔快意地壓制一頭中位惡魔,脫口而出都漏了一些情報出去。
“你的本體消亡了,和深淵的聯絡只是一個投影,難怪可以無需壓制實力進入這個世界。”到底是惡魔中的貴族,沒有一個是蠢貨。
“哼!要麼臣服我,在你的魔核上刻印我的支配權杖,要麼被我徹底殺死,本體失去一成實力,五十年內無法對物質世界投影。”鏈魔再次勒緊了塔那魔的脖子,臉紅耳赤的惡魔貴族快要氣瘋了。
“你是在做夢。下等惡魔,在深淵老家我的城堡裡,連給我提鞋子的資格也沒有。想奴役我的投影,我寧願選擇自爆!”
薩迪洛斯臉色不變,冷笑著用鎖鏈勒斷了塔那魔的脖子。
頭顱在地上翻滾幾圈後依舊不敢置信的惡魔貴族發出痛苦的哀嚎,隨後牠看見鏈魔站起身開啟胸膛。
‘那是比深淵老家的黑暗還要黑暗的黑暗。’純粹的黑色世界讓惡魔貴族瑟瑟發抖,薩迪洛斯吞掉了塔那魔的頭顱,背後的脊椎隨即高高聳起,十三根扭羅紋骨刺齊齊彈射出白骨鎖鏈旋轉鑽進塔那魔的身體裡,源源不斷的吸取牠體內的精粹和殘留的本質。
“好美味的一頓大餐,嘎嘎!”身體暴漲了兩圈的薩迪洛斯收回自己的灰黯羽翼,已成朽木的塔那魔的殘骸轟然倒地散為煤炭似的灰燼。
鏈魔右側肩膀上一團血肉虯結成形想要突破封禁再次具備形態,卻被薩迪洛斯再次收割。
“已有七成,沒有任何威脅的可能,泰茲祖爾成為我的身體一部分,可以做成吟唱者,現在要全力對付的是塔那魔子爵。”
“庫格雷瑪斯,給祭壇裡繼續孵化的嬰亂打上烙印,一個都不許遺漏。”
從某個隱蔽角落出來身體依舊顫抖的小鬣魔慌慌張張地握住手上漆黑的鎖鏈,走到血獄祭壇裡為繼續享受溫床的滋養快速蛻變的惡魔們打上支配的印痕。
“太強大的屬下不好控制,祭壇,給我抽取每個嬰卵四成活力,我要讓牠們以小鬣魔的身體出世。”接過庫格雷瑪斯上交的支配權杖,一個火焰凝聚的骷髏頭骨在祭壇上空凝聚成型。
它俯視血池裡蠢蠢欲動的惡魔嬰卵,不時射出碳紅色火鏈狠狠地勒進嬰卵裡,每一次都讓體型碩大的嬰卵嚴重失血,顏色各異的惡魔鮮血流淌出來後不僅沒有讓溫床失去滋養的效果反而讓血池的骯髒元素進入活躍期。
“庫格雷瑪斯,是時候打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