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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血的龍鱗的根部那塊放進鮮血熔爐裡,沸騰的漿泡升騰出血色的霧氣將它懸浮托起,細小的血線按照寶石翁的心意在上面繪製各種符號和線條,不規則的邊緣部位不時有碎屑和多餘的血液落下。漸漸的,面積有酒桶蓋大小的龍鱗只剩下巴掌大的最精華的部分。

‘快要完成了。’寶石翁左手扣著一小塊纏絲瑪瑙,用力捏成粉末後藉著右手的動作掩飾,細細地撒在龍鱗上。

受到額外新增的輔料的刺激,死物似的龍鱗像海綿吸水一樣將血霧涓滴不剩地吸進去,細小的生機和靈性誕生了,一抹金紅色的光華在表面遊走不停。

“成功了?”奧杜爾難掩驚訝,他沒有想到寶石翁竟然真的一次熔鍊成功,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

寶石翁搖搖頭:“成功了一半,它只是一個遊走盾,並沒有具備相位的特性。”

“會不會是沒有加上星象的影響,要知道現在的季節。”萊德娜說出自己的疑慮。

“你說的我已經想到了,現在黃道的頂點屬於天秤,這是一個平衡的星座,而且守護著浪花泡沫之女,是製作相位類防具的最佳時期。”維圖斯從頭到腳思考過後,無奈地攤開雙手,召喚遊走盾來到面前,只見它豎立在龍脈伯爵的胸口前約兩個手臂長的位置,然後緩緩地開始繞著他進行三角移動。

“固定軌跡的遊走盾,很容易被識破執行規律,找到其中的空當。”奧杜爾沒有拔出蛇咬劍試驗遊走盾的防護,只是趁它走到寶石翁的身後,向前一步,將手搭在老友的肩膀。

“它還有進一步提升的餘地,而且靈性成長後,會針對性的反破解,比如無序遊走和圓形移動。”維圖斯停止熔鍊術不成熟時煉製的遊走盾。

“沒希望了,遊走盾已經定型,它的速度就像老牛拉著耕耘水田的犁鏵在乾旱的鹽鹼地上徘徊。我真想一劍砍碎它這個失敗品。”蛇王鬆開抱在胸口的雙手。

“冷靜點,奧杜爾。”萊德娜及時岔開話題,“這片龍鱗只是試驗品,讓維圖斯練手用的。我再上去一趟,看看是否能夠撿到更好的。”

“滿心的期待換來一次無奈,我有點急躁了。”蛇王醒悟過來開始自責,“蛇咬劍的確在影響我,萊德娜,我跟你一起去,讓風雪好好冷靜我的身體。”

“走吧!”萊德娜輕輕拉扯蛇王的衣服,兩人立即後退幾步轉身離開。

望著兩個老友頂著驟急的風雪往上攀登,維圖斯·赫莫摘下懸浮在面前的遊走盾,輕輕撫摸著光滑的表面,就像自己剛剛當上父親時抱著愛子的襁褓般的深情款款:“能夠有這種收穫已經很不錯了。在此之前,我在熔鍊術方面可是一張白紙。”

沒過多久,帶著莫名喜悅和驚詫惶急的萊德娜從外面衝進來,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和鱗氣。

“維圖斯,冰亡快死了。”

“什麼!”寶石翁立即坐不住了,他立即中斷鮮血熔爐的執行,縮小成暖手爐大小放在身上,跟隨萊德娜的腳步踏入卡蘭拉斯的尖角。

剛剛踏上狹長的懸崖,眼前是一座深深嵌在永凍冰川裡的白色宮殿,正門兩側是四條大腿粗的鐵鏈捆縛的黑曜石惡魔雕像,腳下的鋼鐵基座刻滿比蒙古文寫的關於雕像的介紹以及冰亡的豐功偉績。

穿過半掩的宮殿大門,冰雪大廳的兩側是剛剛點燃的數十盞魚油冷焰,傳說中的白龍冰亡奄奄一息地匍匐在急凍後酥脆的藏寶堆上。額頭站著蛇王奧杜爾,面色癲狂的他高高舉起蛇咬劍,使出全身力氣將它刺入冰亡的頭顱裡。

一股黑色的霧氣突然迸發,巨大的力道將奧杜爾推開,他落在地面滑行到牆壁才停止。

“它不是黑皇帝,虛榮之刃,不,蛇咬劍不會抗拒我。”

黑暗巨蛇絞纏著冰亡大量失血後行將就木的身體,“無知的龍脈的後人,這把劍原本就是屬於我,現在只是回到原主手裡。”

“嘖嘖,龍血封臣,將身體一半血液和本源送走,你也真是大方。”

“你來晚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副空殼。”

“不要緊,沒有血液,我拆掉你的骨頭,挖出骨髓,一樣可以得到足夠的龍血。至於你的本源龍性,我只能從你堅固的靈魂上剝落。不許吝嗇說出拒絕,即使你不同意,我也會說到做到。”

“原來是你,締造比蒙帝國的鐵血帝王,七拼八湊的身體,既有神性的不朽源泉,也有地獄的邪惡原力,還有更為古老的傳承在你體內蘊藏。咳咳咳!給你一個垂死者臨終前善意的忠告。”冰亡的雙眼豎十字睛瞳孔開始擴散,“不要讓慾望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