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座位,站在雷歐薩斯面前,平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沉湎於激流城的復興和策劃北地的格局,命運的迷霧遮蔽了我對自然的親近。你看。”裡德勒輕輕抬頭,腳下的魔法地圖立即閃耀點亮。
“這是我去年剛剛來到激流城時的北地。”
地圖上,大團大團的連綿濃綠,儘管受到魔災的影響,面積依舊廣大。
“然後這是現在的北地。”
地圖上,綠色的森林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少,激流城的周圍甚至是空白的荒蕪。
“這是我的罪孽,難怪我的野性之心沒有痛楚,原來它已經枯萎而死了。”
雷歐薩斯瞬間反應過來:“不,不是的,殿下,你不是你的錯,這是激流城所有人犯下的錯誤,不能由你一個人承擔。”
“我是蒙受森林恩惠的自然之子,受到傷害的森林即將復仇,我必須為那些傷口揹負罪孽平息自然的怒火。”裡德勒抓住雷歐薩斯的肩膀,“雷歐,趁著我的生命之火還沒有熄滅,快去築造獻祭的祭壇,將我燔祭給自然。”
雷歐薩斯眼裡滾動的眼淚終於掉落下來:“我拒絕。我不允許。你不能離開我們。”
“一切開始必有終結。”
裡德勒的身體輕輕漂浮起來,雷歐薩斯惶恐不安地伸手抓住他的長袍,卻只是抓掉他的袖子。
“不要阻攔我。雷歐。”漂浮到高塔的外面,裡德勒回首揮動魔杖,遍佈周圍的樹藤立即捆縛住聖域騎士的身體,甚至讓他無法動彈。
“不要掙扎,雷歐,我對你的弱點了如指掌。你就在這裡靜靜地見證我回歸本源。”
風馳電掣地跨越塞冷河,裡德勒從天而降,落在激流城市中心廣場上,他慢慢走到那座烤爐前,靜靜地摩挲著它。
‘還在猶豫嗎?對世間還有留戀?’
‘不!我父。我心已定。’裡德勒的眼裡露出堅毅的眼神。
“為激流城帶來新生的磚石,為我築起榮耀的祭壇。”
三人高的烤爐毫無動靜,彷彿它們在默默地拒絕。
“誰也無法阻攔我。我命令,為激流城帶來新生的磚石,快快為我築起榮耀的祭壇。”
周圍頓時響起了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烤爐瞬間瓦解,每一塊磚石像精密的齒輪一樣互相齧合,堆疊成兩刃高的祭壇。
“聖哉!聖哉!森羅永珍大自然的至高者,因你的恩賜之故,我得以不朽。命運的審判,已經到來,我在地上築起榮耀的祭壇,將我的身體獻祭還給自然!”
裡德勒走到祭壇上,扔掉常春藤魔杖,周圍出現水檀木的木架圍繞在他身邊。
“不!”終於衝破阻礙離開樊籠,駕馭聖華的鬥氣橫渡虛空,雷歐薩斯點燃的金色鬥氣在腦後聚整合圓滿的十二宮黃道日冕。
“我給予你啟示而點燃的火焰,怎可以用來阻止我。”裡德勒伸手一指,“禁錮!”
彷彿人形火炬的雷歐薩斯瞬間失去反抗,跌落在地上動彈不得。
“肆無忌憚砍伐森林的罪孽,由我揹負承擔,命運的裁決快快到來,我以血肉贖償。”
虛空中無形的斧頭、鋸子重重地落在裡德勒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紅色的血肉從傷口濺射出去,染紅了整座祭壇。
“無所顧忌奪走樹木的生命,由我揹負承擔,命運的審判快快到來,我以血肉贖償。”
虛空中無形的剝刀、鑿子在裡德勒的身上此起彼伏,削走他的皮肉,敲打出骨髓,身體變成骷髏血液幾乎流乾,自然的怒火漸漸平息。
發現激流城榮耀重生之地的異常,周圍自發地聚集起越來越的人。目睹敬愛的裡德勒殿下揹負他們的罪孽,幾乎失去所有皮肉將血淌幹,悔恨自責地跪倒在地上留下了懺悔的眼淚。
豐饒的戒指無聲地掉落下來,沿著石階翻滾到地面上,被大地收回。
‘常春藤走了,德米特里也走了。’
始終貫穿在裡德勒身上的生命洪流和龐大如淵海的自然氣息瞬間一空。
‘連你也離我而去嗎?我父。’
裡德勒抬起頭仰望天空:‘完成了。’
伸出右手穿透胸膛,抓住還在跳動的心臟,來自地底熔岩的火焰在裡德勒的手心燃起:
“我以裡德勒之名在此點燃神性宣告,以此光輝,遍照北地所有荒蕪,星星之火,革新世界。”
“老師!裡德勒老師。”從白橡學院聞訊趕來的奧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