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興奮的心情回到錯落分佈在山坡上的石覃小屋,用過簡單又分量充足的晚餐,一個壞訊息突如其來地降臨。

駕馭飛行掃帚負責在烏圖斯山巡遊的艾斯卻爾跌跌撞撞地帶傷迴歸,從殘破的略有焦糊味的掃帚落下,長袍上自帶的漂浮咒緩解了下墜的衝撞力道。他的左手小臂上有兩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儘管用治療創傷藥水和止血的魔藥阻止傷勢惡化,可是上面依附的詛咒卻讓傷口無法徹底癒合。

艾斯卻爾咬緊牙沒有發出聲音,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在地上,顯然是用意志力對抗劇痛。

‘這也是一種修行。’曾目睹裡德勒走上祭壇的一幕,艾斯卻爾發現忍受肉體的痛苦是一種光榮的事情。

“愚蠢!趕緊拋棄你走向歧路的想法,馴鹿之王殿下為我們開啟的道路可沒有包括忍受痛苦,因痛苦而得到喜悅與滿足。”從信徒的祈禱聲中得知學院發生學生受襲事件,明迪·巴拉多斯立即用飛鹿粉來到烏圖斯山。看見這位教會的首領前來,所有學徒們都撫胸額首致以問候。

“嗯!惡魔的墮落之力,還有詛咒的味道。”沐浴在馴鹿之王的光輝中,明迪·巴拉多斯對混亂的代言人有了長足的認識。

“裡德勒殿下,我虔誠地祈願,您的信徒遭到邪惡的侵蝕,請賜予我光輝粉碎墮落的根源。”隨著明迪·巴拉多斯的祈禱,她的隨身手杖亮起淡淡紅色的光輝。

“疾病驅除!”手杖輕輕點在艾斯卻爾的傷口上,盤踞在血肉裡侵蝕健康肌體的黑血痛苦地嘶鳴,隨後化成一團霧氣被神術的光輝淨化。

久未癒合的傷勢失去阻礙很快就在神術的光輝中收攏埋口,片刻過後,除了粉紅色的傷疤,一切恢復原狀。至於如骨附蛆的痛苦詛咒也在馴鹿之王的祝福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辛苦忙碌了一天,現在都回去休息。”明迪·巴拉多斯朝奧列弗、索密特示意,兩人同時點點頭,將在場的所有學徒都帶回各自的小屋休息。

“受傷的艾斯卻爾需要一段時間靜養,暫時不用負責烏圖斯山的巡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說說你今天的遭遇。”

“是的,巴拉多斯主教大人。”艾斯卻爾自己站起身,謝絕了索密特的攙扶,伸手召回自己的掃帚,和其他人一起走進學院的門口大廳。

“今晚應該不會有人來了,關掉飛鹿網通道,升起火堆。夜晚的山上還真是有一點冷,感覺回到了冬天。”明迪·巴拉多斯緊了緊身上的白袍,晃動手杖從石板上升起一個嶄新的厚布座椅,坐在壁爐前準備烤火取暖。

曬透的乾柴很快架好,奧列弗抖動魔杖,灑落幾朵灼熱的火花,片刻過後,熊熊火焰開始燃起。

喝了一杯熱乎乎的加了魚膠粉的牛奶,平復緩和緊張的精神,艾斯卻爾目光注視著蒼白色的火苗,崩裂飛起四處彈開的火星將他帶回逝去不遠的回憶裡。

“用過午餐後,我駕馭飛行掃帚巡遊附近的山澗溪谷,一路上都沒有發現異常,直到太陽落下,夜幕剛剛升起的時候,一條溪流無緣無故地斷流,接著我發現在乾涸的河床下面慢慢升起一座腐朽枯萎而顯得猙獰可怕的古老樹屋。”

“屋裡傳來彷彿嬰兒哭啼的夜貓叫聲,隨後我透過蜘蛛網編織的半透明窗戶看見那隻小貓身體急劇膨脹,變化成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老婦女。”說到這裡,艾斯卻爾停頓了一下,“也不能說是年紀很大,只是看她的臉,都是溝壑深深的皺紋和褶子,彷彿乾旱了許多天的農田,臉色蒼白地好像一個死人。”

“我注視她的時間很長,終於被老婦人發現,她發出烏鴉似的冷笑,立即從背後拿出一支嬰兒手臂長的骨杖,左手捻了一小撮磷粉,在手裡凝聚出一團拳頭大的火焰,然後朝我甩過來。”

“當時我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地縱身躍下飛行掃帚,好像從失控發狂的奔馬跳下來,我在地上翻滾卸力,剛剛站起身,那個老婦人就突兀地站在我的身後,用她的骨杖朝我的脖子紮下來,我連忙側身閃避,終於避過要害,不過左手小臂被她劃了兩下。我沒有想太多,直接用魔杖對她扔出一個南瓜飛彈,然後縱身抓住飛行掃帚,直接飛回這裡。”

“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這樣,可能還有一些我遺漏忘記的,很抱歉,實在想不起來。”

明迪·巴拉多斯沉吟片刻:“你的陳述很仔細,我已經明白那個老婦女是怎麼回事了。安心休養,艾斯卻爾,你的發現對學院而言很重要。”

旁聽的奧列弗敏感地嗅到惡魔的氣息,他追隨明迪·巴拉多斯走到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