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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你撕掉不就好了。”

“我怕伯賢知道了不高興啊,所以我想先跟他說一聲。”

樸燦烈不知道是金鐘仁話裡的資訊量太小沒有可以回味的內容,還是資訊量太大以致自己完全消化不了。總之他只覺得自己有種獨自站在風中凌亂的淒涼感。

睡夢中的邊伯賢翻了個身,喉嚨裡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大概已經到了淺睡眠期,離清醒不遠了。樸燦烈只好攬過金鐘仁的肩,硬是將人半拖半威脅地帶離了自己的臥室。想象一下本來就被起床氣籠罩的邊伯賢在聽到金鐘仁的善意請求後跳腳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耳膜離犧牲也不遠了。

☆、第 14 章

在香港錄製《演藝家中介》期間,12個人一起出海,頗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感覺。

鹹腥溼潤的海風吹在臉上,讓在沿海城市長大的黃子韜幾度紅了眼眶。黃子韜是隊內最為感性的人,許是從小生長在溫馨和睦的家庭,又是家中獨子,受盡了萬般寵愛,出道以來忙於行程甚至沒有機會回家探親。看著波瀾不驚的海面,黃子韜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思鄉情結膨脹到了臨界點。

吳亦凡生於廣州,幼年隨家庭移民加拿大。在他看來漂泊不定的幼年生活早已沖淡了“家”這個字本身賦予的深厚情感。唯一讓吳亦凡時時牽念的,大概是最疼愛自己的媽媽。

察覺到黃子韜的情緒波動,吳亦凡心中瞭然,卻不知道還怎樣去安慰這個關係親密的弟弟。只是陪他站了一會兒,共同吹著海風,試圖替他分擔些思鄉的愁緒。

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脊樑,吳亦凡回頭便看見了一臉惡趣味的樸燦烈。

考慮到自己身邊情緒低落的黃子韜,吳亦凡只能引著樸燦烈走向海輪的另一邊。

“你倆剛剛在說什麼,難道私下裡還要不停找機會交流感情麼?”樸燦烈的語氣酸溜溜的,儘管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沒有。Tao他心情不好,小孩想家了。”吳亦凡刻意過濾掉燦烈話中的深意,一臉嚴肅地說。

樸燦烈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裡吃醋的意味太明顯,也不再追問什麼。過了良久才又開口問了句:“那凡哥你呢,你想不想家?”

吳亦凡搖頭又重重地點了下頭,聲音有些喑啞地說了句:“我想我媽媽。”

樸燦烈覺得自己的心情都被這句話衝擊地亂七八糟。記得以前當練習生的時候,每晚結束訓練兩人結伴回宿舍的路上,吳亦凡心情好的話會變得很健談。最開始的時候講共同的愛好,推薦喜歡的音樂人和歌曲。到了最後就只剩下吳亦凡一個人淡淡地講述自己的媽媽,像每個常年在外漂泊的孩子,眼裡話裡滿是化不開的思念。每每吳亦凡開始哽咽,樸燦烈總會欠一下腳去攬他的肩膀,然後往自己懷裡帶帶。不出意料地惹來對方的嫌棄,那眼淚也就不知不覺地收了回去。直到再看到吳亦凡的笑容,樸燦烈這才放開那人一個人反覆咀嚼著無法言說的心疼。

事實上想到這裡,樸燦烈真的也就照做了。他抬起胳膊攬住吳亦凡的肩,剛要往自己懷裡帶,那人卻冷著一張臉說:“呀,這麼多年了,你這毛病怎麼還是不改。”

樸燦烈嬉皮笑臉地衝他做了個鬼臉,吳亦凡一臉無奈卻是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

吳亦凡從來不喜歡把脆弱展現給人看,越是親密的人,越會讓他覺得難堪。樸燦烈深諳他這一點,於是每次都裝作不解風情地打斷那人的回憶,卻每次都成功地將那人從感傷中解脫出來。

樸燦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船頭一臉得瑟地伸展開雙臂,那笑容恍若隔世,竟和多年前兩人初見時的一幕出奇吻合,讓吳亦凡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吳亦凡有些心動,走過去用雙手抓住欄杆好像為燦烈形成一個保護圈。樸燦烈問他:“你杵在那裡幹嘛,怎麼不上來?”

吳亦凡搖頭,笑得一臉寵溺,他說:“我怕你忘乎所以從上面摔下來。”潛臺詞明明是我想要護你周全,可是說出來卻總是變了味道。

樸燦烈剜他一眼,嘴裡嘟囔了句:“會不會說話,能不能盼我點兒好。”

吳亦凡低聲笑著,並沒有接話。

“說起來,你說話再難聽也沒關係。要是你以後都能做這些讓我感覺還挺不錯的事我還是會覺得很感動。就像現在這樣,讓我覺得你是在保護我。”樸燦烈難得坦誠地說著,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著吳亦凡的臉。只這一句,卻像窮盡了一生的勇氣。

吳亦凡覺得有點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凡哥,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