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低頭一看,包包、化妝品、進口手錶,呵,看不出來,司徒白竟然還是個小富婆,這些東西可不是一般學生消費的起的。
不過,想起來,好似老金和司徒白在巴黎的開銷似乎也是她們自給自足的。
云溪將那本貼滿便利貼的筆記本放到包了,回頭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兩人。
頓時,兩人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這眼神,怎麼覺得,這麼慎得慌呢?
晚上去機場的時候兩人都沒去送機,一是回來不方便,還有一個,當然也是賣個順水人情給詹院草,畢竟做云溪的“護花使者”機會還真不多。
所以,可以預料,當第二天早上這兩隻收到云溪報平安的資訊,得知從來沒有出過紕漏的詹院草,這次幽了把默,竟然提前一天就已經走了……。
老金和司徒白頓時臉都綠了,腦海裡果斷地腦補出雲溪那張淡定悠然的臉,立即各種扭曲……。
師兄,您是該有多忙啊,才不辭而別。這麼好的和好機會你眼巴巴的放掉!
指望雲溪這隻冷血動物突然“溫情大發”?“回頭是岸”?赤果果的春秋大夢有木有?
在學校躺在床上無語凝噎的老金和司徒白卻是沒有料到,云溪的確是一個人從北京出發的,但是從香港機場走出來時,身邊卻是跟了另一個人……。
正文 第九十六章
陳昊出關的時候看到手裡只拎著一個揹包的女人正低著頭拿著手機在發簡訊,神情很是平淡,眼底卻是流露出淺淺的溫和平靜。
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在看著她了,人人眼中有一抹驚豔。
陳昊腳下頓了幾秒,到底還是走上前:“詹溫藍沒和你一起來?”
云溪轉身,被突然從身後出現的人影驚了一下,“你怎麼也在香港?”
陳昊的眼神看向遠方,很雋永,很柔和,可是,憂傷卻是從骨子裡開始散發出來,渾身透出一股陰鬱鬼魅的氣息,襯著他滿是疏離的禁慾氣息,帶著股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複雜。
云溪注意到,機場周圍的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揹包:“去哪?我送你一程。”
云溪挑眉,總覺得,這一次見面,陳昊和她的距離遠了很多。
他,似乎在故意疏離她……。
隨即無謂一笑,將手機揣回口袋裡:“銅鑼灣。”
學校交流會是在下午兩點開始,她想先和雜誌的人碰一面再決定下一步行程。
靠在純手工的牛皮座椅上,云溪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有點昏昏欲睡。
最近這一週過得太悠閒,果然把人都養叼了。
車裡很靜,陳昊沒有說話,彼此間只聽到一陣呼吸聲。
天,很藍,帶著種洗禮過的透亮,看著讓人無端覺得心情好。
“聽音樂嗎?”陳昊突然開口。
云溪點頭,路程有點遠,再沒點動靜,她真的能在車上再睡一覺。
當音樂流瀉而出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一剎那的空白。
云溪幾乎迅速垂下眼簾,她沒有回頭,只是迅速按下按鈕,開啟搖窗。
風,溫和繾綣地襲來,這一刻,緩緩地吹去了她眼底的紛繁。
那些曾經的記憶,似乎一下子都如浪潮般開始蜂擁襲上她的記憶。
她幾乎都已經忘了,曾經,她在還是笪筱夏的時候,她和陳昊其實是舊識。
只是,那時的陳昊性格不是現在這樣,她亦不是如今這般。
,這是她以前最愛的一首歌。她曾經愛蕭然愛得卑微,四處防備,小心翼翼,似乎一切美好轉眼間都會灰飛湮滅。她愛上了這首歌的痛,愛上了它的哀絕,卻不知,身死之後,竟然在故人的車子裡又聽到了它。
歌,只播了十秒鐘,就戛然而止。
陳昊眸色漆黑地看著音響,就像是在一隻獵食的美洲豹,渾身散發著死亡前掠奪廝殺的氣息。
云溪閉了閉眼,回過頭,窗外的風微微拂過,吹散了眼底那抹痠痛。
似乎,一轉頭,已是百年身。
陳昊靜默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空氣裡又恢復了原來的那份詭譎……。
這一次,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當車子抵達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左右,兩個人下車後神情都有點隨意地點了點頭就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