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鬼不覺地殺一個人不是沒可能,只是那需得動用訓練有素的侍衛,或者買一個亡命之徒的殺手。但不論哪一種都極有可能驚動了國公府裡的其他主子,這不是斬草除根,分明是引火燒身。
鳳雲寧冷笑一聲:“誰指望他去動手,只要讓方氏和她那個孽種進了大牢,我自有千百種法子讓她死得悄無聲息……”
這綠琴和她男人可都是路氏的人,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是路氏在陷害她……
月上中天時分,一輛馬車在城中主幹道上飛速駛過。
京城中到了深夜是要戒嚴的,只是那輛馬車上掛著李府的標誌,巡察的衛兵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過了。
馬車的簾子掀了開來,一張俊秀的少年面龐頂著寒風皺成一團,催促著車伕道:“大叔,我們快到家了嗎?”
“大少爺快放下簾子,仔細凍著。”車伕忙道,“再過兩條街就是鳳府了,只怕府裡的主子們都該睡下了,大少爺今天是沒法給老爺夫人請安了。…”
馬車中的少年正是鳳照棋。
鳳照棋道:“沒事,明天再請安也是一樣的。就是不知道大姐姐睡了沒,我得先去看看她。”
車伕笑著道:“大少爺真是關心大小姐。”
鳳照棋縮著脖子放下車簾:“我就她這麼一個姐姐,做事還總沒個章法,當然得顧著她些。”
因為夜半時分沒有行人,車伕便放開了手腳驅馬前行,卻不防從一個小巷子裡突然竄出一個踉踉蹌蹌的人影來,直直地跌到馬車前面的路上。
車伕嚇得連忙喝住馬,駕車的馬一聲長嘶,抬著前蹄停了下來,險險地落在那人的身前,沒有傷著他。
車伕驚魂未定,氣得怒喝道:“混蛋,你找死啊!夜間戒嚴還在外亂跑,死了你也白死!”
“到底怎麼回事?”鳳照棋也鑽出簾子朝外看去。
藉著天上清亮的月光,可以隱約看清坐在地上的那人是一個身材瘦小卻精悍的年輕男人,衣著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