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藏的一把袖裡劍,手一揚,王保天還不及哼一聲,就被訂死在紅木桌下。頓時堂中“饒命!”的哀號聲響起一片。郭驤不理,管自己回了大堂準備離去,卻發現新湧入的官兵已然把大堂圍死,為首兩個十一禁軍爺,一個使喚兩把大斧,一個舞一柄長劍,都對他虎視眈眈。心中暗道:不妙。自己畢竟是人不是神。單打兩個十一禁,覺得差不多能扛下來,但是還有那麼多隨時隨地會桶你一刀計程車兵圍在一旁,郭驤縱然有三頭六臂,也決計不能全身而退。
郭驤哼一聲,冷冷道:“也罷,若要死,也要屋後那一群官爺一起陪葬!”言罷,又要折返屋內。這時,從屋裡連滾帶爬,出來一個人,哭喊道:“慢…慢著!郭護衛莫…莫要衝動!我……我保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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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秋花嶺 。。。
狄凌躍出場外時,外邊早已亂成一國粥,自是沒人來為難他。眼見兩個十一禁軍官帶一隊官兵從另一測匆匆湧入大堂。狄凌心裡納悶:郭驤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在大牢裡被廢掉武功?要不然,和方夢林燕都交過手,怎麼也沒見被打死?猶豫再三,又提刀躍到大堂外側的牆頭向裡張望。
郭驤低頭一看,原來是九王爺的寶貝兒子華瑜。華瑜和王保天平日裡交好,今天特地和來湊個熱鬧看公堂。王保天死了論勢力就數他最大了,自然被踢出來撐場子。
鋼刀駕到到脖子上,華瑜撕心裂肺尖叫一聲:“不要啊!”嚇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郭驤一個巴掌扇過去:“叫p,讓他們全閃開!”
華瑜反應過來哭喊道:“胡爺,張爺(那兩個十一禁),你們讓他走吧,我爹肯定不希望我死的!求求你們了,嗚嗚嗚……”
就這會兒功夫,門口堂外又圍上了一圈弓箭手。郭驤把華瑜提起來,擋到胸前。
“別……別啊!唉,各位爺啊,我的命重要還是這個小護衛的命重要啊!!!!你們怎麼這麼糊塗!我要不小心死了,你們都得陪我啊啊啊啊!!”總算,弓箭手撤了弓,士兵們開恩給郭驤閃開條路。郭驤也不客氣,背了護身符華瑜,輕輕躍兩下出了法正院大堂。望見狄凌在前方茶館前的馬上招呼自己,跟過去跳上另外一匹馬,三人急向東邊城門奔去。
託華瑜的福,城門士兵也沒太為難。出了城,郭驤扔了華瑜,又跟著狄凌奔了幾里路。周遭的景色變的漸漸鬱鬱蔥蔥起來。夕陽下,蒼松翠柏灑下一片片斑駁的陰影,路邊開滿無名野菊,好一個名副其實的秋花嶺!郭驤跟著狄凌,遠遠望見前方松林裡橫刀立馬,站著兩個人。
策馬趨近,狄凌開口道:“平義替換衣物可曾帶來?”
林平義邊取下揹著的包裹面無表情道:“黃太守急招。”
狄凌不由心裡一緊。接過包裹,轉遞給郭驤道:“衣物並十兩銀子。”
郭驤沒有馬上伸手:“狄將軍屢次救郭驤性命,真不知該如何答謝。”
“呸!”徐老仙狠狠往地上淬了口痰,郭驤冷冷看向徐老仙,氣氛一下子變的劍拔弩張。
狄凌皺眉:“好了好了,不是特地讓你們來打架的。”邊說邊把衣物塞到郭驤手中,“若當我是個朋友就別客氣,江湖也好官場也罷,今後萬一有事,希望能給個照應。”言畢一拱手道:“多保重,後會有期。”轉了馬頭往洛陽方向奔去。林平義看了一眼郭驤也隨狄凌而去。
朋友?呵呵……勾起嘴角,郭驤覺得把黃起寒忠心耿耿的部下當做朋友只會是一個危險的決定。
“哈哈哈哈哈,朋友?!放屁!狄凌不知道吃了你什麼迷魂藥,當你是朋友!”徐老仙表情扭曲地盯著郭驤抽出背後的青龍大銅刀,“你想做朋友就先做老子的刀下鬼,還方夢一條命來!”言畢,一刀直逼郭驤面門,刀刃劈的風聲如虎嘯一般駭人。好大力道!郭驤暗暗心驚,硬接怕自己的刀子吃不住,於是一個鷂子翻身跳下馬背——可憐□那匹駿馬,躲閃不及當即被腰斬,慘不忍睹。
郭驤怒道:“好個瘋老頭!看看今天咱倆到底誰做鬼!”
邁開步伐,避敵鋒芒,攻守有度,郭驤手裡的鋼刀絲毫畏懼於徐老仙的大銅刀。十幾招後,郭驤基本摸清了徐老仙刀法的套路,開始耐心尋找反攻機會。徐老仙急攻不下,暗暗佩服郭驤真有本事,要知道能拆自己十多招的人不多,大部分人早不是兵器被損毀就是人已殘廢或喪命。不過,真碰上個能鬥自己十多招的,最後多半是自己要輸。百來斤的大銅刀豈能舞一頓飯時間卻不減力?徐老仙心裡自然再清楚不過。眼望見左手邊近距離有個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