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我搖了一下頭,毫無生氣的朝自己的柔軟的床,走去。
這樣,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的我,讓他整個人緊張的屏著呼吸。
“他”的心血白費了……
“是不是,因為,我不是他,所以,你都不笑?”
他很輕、落寂的一句話,讓我的腳步,僵住。
“愛……是折磨嗎?我這是,在折磨你嗎?……”他自語,低著頭,目光一片茫然。
他說給自己聽的話,卻擊中我的心房。
“為什麼,你總是看起來那麼不快樂?”
“他”問的,很無奈。
我張了張唇,想告訴他,其實,有時候,“他”比我看起來,更加孤獨,更加沉默。
【不是的。只是,你和小老頭,不必如此……】我帶點憂傷的看向那株“英雄之花”。
如果不知道該多少?
這幾日,小老頭的房間裡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化學用品,還有“英雄之花”某小片植體,被實驗過屍骸。
“英雄之花”的開花,不是安拉的旨意,而是被一次又一次人為研究的結果。
一定,有什麼化學物體,催發了它。
“他”鄂了一下,隨後,有點被識破的狼狽。
“他”,只是希望,能換我一個笑容,而已。
【不必如此,真的沒有意義。】
就算花開了,又如何?
一切,已經沒有意義……
我憂傷的看著那凝結了心血的花朵。
“紗縵!我必須讓花開,就是想告訴你,人定勝天!”他輕柔的捏緊我肩膀的雙臂,透露著堅定。
人定勝天?我拂下他的手,淡淡一笑。
那種笑容,就象一種敷衍。
……
“他”靜靜的躺在與我一臂之隔的另一張床上,夜晚,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無法成眠。
我在生病。
多年以前一樣,失去愛情的我,得了一種病,它名字叫寒冷。現在的我,因為不勇敢,得了另一種病,它的名字叫仰鬱。
醫生,讓我必須定時服藥。
晚上,我又服下那些藥丸的時候,他的眼神,很複雜、深刻。
“怎麼樣,你才會快樂?”“他”低頭,問著自己,眼神一片空茫。
心病,還需要心藥醫……
會有奇蹟的……會有奇蹟的……
見著我的不快樂,他這樣輕聲,安撫我。
……
清晨起來,他靜靜的疊好自己的被子。
我們住的普羅旺斯這間木房,沒有任何奢華,就象一對平民百姓。
所以,更加沒有女僕。
他學著烹飪,而我學著洗衣服、收拾房間,碗筷則由小老頭殷勤的攬下。
我們,是最平凡的三口之家。
“今天想吃什麼?我去鎮上買。”
裡面是潔白的襯衣,將西服的紐扣一個、一個的扣好,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溫和的語氣,背對著我的“他”,詢問著我。
陽光背對著光,照在他挺直寂寞的背脊。
明明是暖洋,卻依然覺得一絲也不溫暖。
【隨便。】
我牽強一笑。
“去買羊扒,繼續做法式白汁蘑菇羊扒,給你吃,好嗎?”昨天用餐的時候,他留心到,白汁蘑菇羊扒這道菜,我稍微多吃了一點點。
我不想說,多吃了一點點,是因為,他平時做的菜,真的很難吃,牛排會烤得太老、義大利麵會整個糊掉,只有這道菜,白汁配上了蝴蝶粉,比較美味。
但是,我同意讓他繼續在廚房打“混”,是因為,只有又燒“壞”一鍋料理,沒有時間補救時,他會懊惱、蹙眉、甚至拍額詛咒的樣子,才真正象他自己。
見我點了一下頭,“他”安心的推開木門,正想出門。
想了一下,卻回頭。
“紗漫,一起出門吧?!”
有點意外,對“他”的邀請。
“快點。”“他”溫和的笑著催促。
“他”已經很久沒有象現在一樣勉強我,牽強一笑,我順從的跟著他出門。
一到小鎮,採買好所有材料。
經過小鎮一家醫院的時候,突然,“他”的車速慢了下來。
“紗縵,我口渴,去買一瓶曠泉水。”“他”將車停了下來,態度很不自然的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