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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十八幅小畫,十八對交合男女,也不知道出自何人手筆,襯以各色景物,活靈活現……當然,我看的是門道。我一幅一幅地看,越看越覺得驚訝。自從與魏郯第一次行房,距現在有三四個月了。從最初的難受到現在漸漸習慣,我自認對這事已是心知肚明,無非一上一下出一身汗了事。可到了今時今日,我才知道,原來那事可以有許多花樣。比如一個趴著一個站著,一個蜷著一個跪著,一個立著一個抱著……不知為何,看了一會,我漸漸把那上面的人換成了自己和魏郯。我們在花園裡,在案臺上,又在闌干上,我的腿纏著他的腰……喉嚨裡有點乾乾的,我看到一個上面的女子坐在男子的胯上,就像我們剛開始時有一次做的那樣……我的心一蹦,驚奇之間,又有些遺憾,心道,原來真的可以如此……突然,黃絹從我的手中抽走。我一驚回頭,登時僵住。魏郯竟不知什麼時候進了來,外衣半披在身上,站在我身後看著那張黃絹。片刻,他看看我,似笑非笑,嗓音低沉:&ldo;怪不得夫人如此心急,舅夫人甚是細心。&rdo;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開頭是鵝很久以前寫的,昨天更得太少,就拿來給大家加個菜,嘻嘻~ ☆、璧臺我小的時候愛吃一道燴ròu,每回庖人做它,我隔著院牆聞到香味都垂涎不已。有一回,我又被香味勾得心癢難耐,跑去庖廚裡面,見庖人不在,就想自己偷食。不料,那鍋裡面的蒸汽很是厲害,才揭開鍋蓋,我就被燙到了手。母親給我擦藥的時候,又好氣又好笑,教訓道:&ldo;遲早都能吃到,饞什麼?心急無好ròu。&rdo;心急無好ròu……母親這話雖久遠,如今看來卻是真知灼見。魏郯看到那塊黃絹的時候,我就知道什麼都完了。雖然也算殊途同歸,但我先前的設想可不是這樣的。我應該不顯山不露水,做得無師自通一般,方能顯得聰穎賢惠……當然,說什麼都晚了。魏郯倒是神清氣定,低頭微笑:&ldo;夫人此圖甚好,只是上面畫的都是男女二人,夫人若想習得精妙,還須為夫助以一臂。&rdo;接下來……接下來我和他就真的變成了圖上的那樣。我原先還覺得那圖上的誇張,懷疑是畫師博噱頭亂畫。可是魏郯用行動告訴我,那絕非臆造。他把我蜷起來,從後面,又換做上面;他的氣力很大,我只能任著他擺佈,如同初嘗人事的白丁。或許新奇,又或許我本有想入非非,那些花樣除了比平時累人,竟還很有些奇妙的刺激。魏郯不肯滅燈,我能看到自己纖毫未著的身體曝露在他興奮的目光下。他的臉龐被慾望染紅,雙眸的神采熾熱而迷人……事後,我睡到第二日午後才醒,身上的痠痛比從前任何一次都強烈。魏郯卻抱著我,熱氣噴在我的耳邊,意猶未盡:&ldo;可惜如今天寒,又是在家宅,將來為夫有了別處的屋舍,定與夫人擇一處花園樓閣。&rdo;我羞得想鑽到榻下去,又想把那該死的黃絹燒了。不過,當我去見郭夫人,她又拿&ldo;夙夜敬奉無違&rdo;之類的話來暗刺我貪睡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倒寧願和魏郯在一起。初十之後,府中的事漸漸少了,雖然偶爾有客人臨門,但我時常能清閒大半日。而不知道是除夕那日周氏的話提點了魏傕,還是本來事少,魏傕這些天來也不怎麼把要出門的事交給魏郯,於是出現了難得的狀況‐‐我清晨一覺醒來,還能看到魏郯躺在身旁。外有嚴冬,內有火爐,加上兩個無所事事的人,一切都透著曖昧。可魏郯卻一副心思純正之態,悠哉遊哉地拿出棋盤和一本棋譜,問我下棋麼。下棋總比看那塊黃絹好,我欣然答應。魏郯的棋譜是從上回探訪雲石先生的時候帶回來的,我瞄過幾眼,全然不感興趣。可是魏郯卻當寶貝一樣,閒暇時拿出來翻一翻,現在又照著擺陣。跟魏郯下棋不算費力,因為我棋藝實在差,沒多久就會毫無懸念地一敗塗地。後來,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對魏郯說:&ldo;夫君還是去與二叔或者堂叔們下吧。&rdo;魏郯卻看看我,不以為意:&ldo;夫人可與為夫同陣,如何?&rdo;我訝然:&ldo;如何同陣?&rdo;魏郯不解釋,等他伸過手來,我才知道,所謂同陣,就是他也不耐煩跟我下了,索性自己跟自己對弈。雖然我被踢出局外,可是魏郯卻不讓我走開。他把我摟在懷裡,一邊下一邊跟我指出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