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呵欠又摸回車內躺著。路很平,顛簸得不大,如果再有一張戴維斯那樣的厚厚的漂亮毯子就完美了。習慣性的想抽菸,才記起雪茄已經沒了。
煙癮上來又解決不了,人一直無力的難受。心裡跟只貓抓似的,閉上眼睛又睡不著,只在無奈著,就聽見外面“啪”的一聲,好象是打雷了。
我精神一下子來了,倒不是盼著上雨變天什麼的,只是一下子想起家裡可愛的安那蹩腳的電系魔法了,想著她第一次電露露卻打到我身上,從而發生一系列故事,要不今天我可能還只是公爵府裡一個普通男僕呢,而安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這雷聲真是怪,一聲聲緊湊得很。我鑽出馬車,看見車隊也停了下來,大家都伸直了脖子看天,一片豔陽。
“真是怪事,一朵烏雲都沒有,怎麼雷聲倒是這麼急?”這時才看出依娃的脖子倒挺長的,宛如天鵝一般。
大鬍子說:“好象不是天上的,倒象是……魔法。”
魔法師之間近距離能感應對方的存在,特別是施放魔法時。大家聽了這話又把脖子齊齊轉向我,一下子被所有人盯著,我臉再厚也不好意思:“我只是個見習的……”
胡安徵求大鬍子的意見:“要不派人去看看吧。”
好奇是所有傭兵團的通病,儘管在接任務後多餘的好事往往會壞事。
戴維斯畢竟只是一個商人,以他的貨物為主,就提出不同意見:“不關我們的事就算了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要不這樣吧,我和莫安,魂,還有依娃去看看,你們繼續趕路,一會我們要是檢視了沒事就追上來。”
依娃對未知事物總是懷有莫名的興奮,更何況又有魂一起去。戴維斯想了想,反正沒耽誤正事,也就答應了。
聲音是西邊傳來的。我們四人四騎以胡安為頭,我最後呈一個菱形隊形前進。但是一遇到樹,隊形就散開了。
那雷聲斷斷續續的還有響過,但卻小得多了。胡安突然做了一個下馬的手勢,小聲的說到:“在這裡了。”
我下馬把它拴在樹上,小心翼翼捱到胡安身邊,看見幾個男僕打扮的人正在和一個女人對峙,那女人身邊有一隻奇怪的鳥,肚子大的不象話,長著一條猴子那樣的尾巴,還在敲鼓一樣不停的敲著地面,每敲一下,就發出剛才聽到的那種雷聲,只不過越來越小了。
那女人太遠看不清長相,身材卻很修長,也揹著一張弓,只是沒有魂那麼大,看衣著應該只是個獵人。跟她對峙的穿著卻很華麗,隔著很遠還能看見緞子反視著亮閃閃的光,他們人人手上都有一模一樣的長劍,領頭的是個穿獵裝的小個子。
離那女人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把刀,應該是那女人的,卻被對方擊落了。那個小個子很是傲慢的指著那個女人說:“你逃了這麼遠了,也傷了我們幾個人,可是你還有路逃嗎?你那隻會放電的魔獸也已經不行了吧?老老實實的把它賣給我們小少爺不就完了嗎?何必弄到刀槍相見的地步呢?”
那女人哼了一聲:“說了我的海斯是不會賣的,再說它是我從小就收養的,除了我,誰的話他也不會聽。”旁邊那隻叫海斯的魔獸聽了咕咕叫了幾聲,還原地跳了幾跳,表示贊同,聽著倒象是隻鴿子。
海斯搖搖擺擺企鵝一樣的走到那女人腿邊,用圓圓的肚子在她腿上磨。那女人會意的把他抱在懷裡,他滿意的咕了一聲,那會打鼓的尾巴卻象蛇一樣立著。
那小個子很是失望般的搖了搖頭:“那麼就只好硬搶了。上”然後很沒用的躲到別人的身後。
那幾個持劍的男僕圍成的圈子慢慢縮小。我向胡安打了個眼色:“動手嗎?”胡安搖了搖頭:“又不關我們的事……”
依娃早就按捺不住了:“沒用的男人。”說著朝他們走去,魂拉她沒拉住。
又一個衝動型選手,不過我也是看不起胡安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信念的。如果有一天,我們遇到危難,有人有能力幫忙卻袖手旁觀,你會怎麼想?
跟著依娃後面,我和魂也走了出去,胡安無可奈何的嘆口氣,也跟著出來。
那女人看見了我們,不知是敵是友,沒有什麼解脫的表情。那些人卻沒發現。
我跑兩步追上依娃,抓住她的手又抓住魂的手,對著魂說:“幫我看著她。”奇怪的是依娃卻不掙扎,幸福得小鳥一樣乖乖的任我將她的手塞在魂的手裡,一動都不動。
表現得太明顯了吧?這丫頭,也不知道害臊的。
我意氣風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