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測器左右擺動劃扇形探索自己身前地面,走了五步,山野泉溪開始冒冷汗,竟然還真有地雷,然後山野泉溪有點犯傻,探出地雷該怎麼辦呢?這事對他而言實在沒經驗。
燕小乙在後面道:“跨過去!”
山野泉溪道“萬一後面也有呢?”
燕小乙道:“傻不傻,地雷不可能沒有間隔的,不然直接並排放滿就可以了,誰還能走過去?但誰要踩了地雷,直接連環爆炸,把這地方給徹底炸飛!”
山野泉溪道:“你確定?”
燕小乙猶豫了一下道:“不確定,瞎猜的,大概是這麼回事,你看電影的時候見過雷區的炸彈都是並排放在一起的麼?”
這個是真沒見過,但不能因為沒見過就斷定沒有,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麼,但山野泉溪也知道自己不踩不成,因為燕小乙肯定會逼著自己踩的。
眼睛一閉,山野泉溪也是豁出去了,往前一個跨步,腳尖擰擰地面,好像沒什麼感覺,然後繼續探雷,沒有現實有地雷,山野泉溪頓時鬆口氣,繼續往前邁進,燕小乙則是踩著山野泉溪走過的地方往前,同時還會在能踩的安全區域做一個標記。
這十來米的距離真心是對心臟的考驗,燕小乙跟山野泉溪都如同蝸牛爬一般的在那裡推進,走了整整二十分鐘才走完,等走到那居民樓下方的時候,山野泉溪發現自己背後已經徹底的溼了,頭髮都粘在一起,那在雷區間穿梭的感覺著實跟拉著死神跳舞差不多。
燕小乙其實也害怕,手心裡全是汗,他具備冒險jīng神,但不具備找死jīng神,這道理就像歐洲很流行一種極限運動叫滑翔傘,每年都得死幾十個的,佔嘗試這項運動的0。5%左右,可還是有許多酷愛刺激跟冒險的人加入到這項極限運動中來,但如果每年死50%的人,那估計傻子才會去玩,而這也就是冒險跟找死的區別,說實話,沒事在雷區裡轉悠,特別是知道腳邊就有一顆地雷,踩上就會被炸飛的時候,那感覺真的彷彿能夠讓心臟驟停。
不過,好在是也算過來了,這居民樓的樓底當然是不可能有地雷的,直接拿出槍鉤,燕小乙就朝著頂樓shè擊,三角鉤被髮shè出去,掛在樓頂的邊緣,然後用力的拉了拉,確定承重沒問題後,便朝著山野泉溪示意,山野泉溪做了個請的手勢,燕小乙就不客氣的往上爬。
爬樓無非是體力跟臂力,一樣難不倒兩人,兩分鐘就爬上樓頂,四下環顧,沒有看到人,有著落地式的晾衣架,掛著一些床單跟衣物。
燕小乙上前試了試樓道的鐵門,被鎖死了,除非暴力破除,不然是無法弄開那扇門的。
燕小乙倒也不急,直接開對講機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一般。”鍾靈秀小聲道:“我用玻璃切割器弄開一扇窗戶後爬進去的,卻發現裡面竟然是洗手間,我現在正前方就有人在尿尿,我跟他就隔了一扇門,順帶一提,這傢伙的腎功能真好,我第一次見識到有人一尿能夠尿上兩分鐘的。”
“你自己小心!”燕小乙道:“我們在樓頂,正準備往下,你說人質應該在幾樓?”
“不好說。”鍾靈秀道:“從心理角度而言,應該不太可能藏在一樓。”
燕小乙道:“那就有訊息聯絡。”
結束對講機通話,燕小乙指指門鎖,山野泉溪很心領神會的抽出把武士刀劈落,砍爛門鎖後,那鐵門就“嘎吱”一聲自己開啟了。
山野泉溪探頭探腦的率先走出去,結果順著樓梯剛走兩步,立刻戛然而止,跟剛走出來的燕小乙撞個滿懷,差點把燕小乙從樓梯上擠下去。
燕小乙正要開口,山野泉溪指指樓梯下面道:“有人上來了。”
樓梯是折返式的,從中間的縫隙可以看到有兩名禿鷲組織成員正順著樓梯往上,手裡各捧著一個臉盆,裡面裝著一些洗過的床單跟枕套,顯然是要去頂樓晾曬。
“這群人腦子有毛病啊!”燕小乙罵道:“半夜曬床單?”
山野泉溪小聲道:“我們退回樓頂偷襲?”
“不行!”燕小乙道:“門鎖壞了,如果對方發現的話,不等我們偷襲就先暴露了,直接突襲,你對付前面的那一個,我對付後面的那一個!”
山野泉溪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於是,兩人儘可能的貼著樓道,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在那兩名禿鷲組織成員折返著走上九樓的樓梯時,燕小乙突然的出手,身體一鎖,便從折返樓梯的縫隙中跳落下去,單手在樓梯上一撐,便落在那兩名禿鷲組織成員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