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李府門前,他上前輕輕叩響門環,不多時,一名家丁前來開門,並將他迎入府內。
因為他有特權,所以被徑直朝著李之然的書房引去,一路上,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每次來都能感覺到這狗大戶的氣派與奢華。
終於來到書房前,江山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只聽得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進來吧。”
於是,他推門而入。
此時的李之然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是江山,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喲,你這小子,平日裡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日來找老夫所為何事呀?”
說罷,他隨手將手中的毛筆往桌上一丟,然後靠在椅背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江山。
江山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道明來意:“餘知秋讓我給他辦事!”
聽聞此言,李之然眉頭猛地一皺,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小子還沒答應吧?依我對你的瞭解,若是答應了此事,想必你定然不會來找我這個老傢伙了。怎麼,難道是想讓老夫幫你出出主意?”
江山聞言,嘿嘿一笑,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樣說道:“伯父不愧是老江湖,心思縝密如絲。不過,很遺憾,這次您可猜錯咯!”
李之然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有些吃驚地追問道:“什麼?難不成你已經答應那餘知秋了?”
江山無奈地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小子我人微言輕,哪敢輕易忤逆城主大人的意思啊。人家可是一城之主,要捏死我這樣的小人物,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我若不應允下來,恐怕連小命都難保嘍!”說著,他還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之然沉默不語,瞬間腦海中想過無數種可能,然而當他看著那小子一副隨性態度時,又放下了心來。
“哼!你小子有種,居然敢看老夫的笑話?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對策?我看你小子真是皮癢癢了?還不如實招來!”
江山一挺胸膛,微怒的目光緊緊盯著李之然“誰讓伯父你們先拿我當擋箭牌的?可有想過小子我的身家性命?”
李之然略微一思索,便知道江山是在說什麼事,那張老臉上罕見的出現尷尬表情,一個人仙強者被小輩給弄得無地自容,利用江山的事情的確是他們不對,可為了家族也不得如此!
於是,他滿臉悻然地開口說道:“你這臭小子可真是能言善辯啊!從一開始難道不是你眼巴巴地上趕著湊過來的嗎?居然還敢這般看待老夫我?咱們李家和梁家怎會把你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當作擋箭牌呢?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再說了,你又憑什麼認定我們就不會保護你呢?”
確實,所有這些都只不過是江山的胡亂揣測罷了,至於這兩家人到底打算怎麼做,他心裡壓根兒沒底!
然而,此時此刻絕對不能示弱認慫,江山咬咬牙,強裝鎮定地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伯父您為何不早點將實情告知於我呢?讓我從那餘知秋話裡才反應過來,伯父不覺得讓人寒心?”
面對江山的質問,李之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並未給出任何解釋。
平心而論,要說他自身完全沒有過錯,那顯然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人仙就不要面子了嗎?這小子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罪人?
李之然繼而淡淡說道:“哼,他餘知秋安的什麼心還用老夫說嗎?”
江山也知道不能太過火,李之然在生意分成上是絕對沒有虧待他的,若是換成別人那就不一定了,一個小小元嬰修士身懷巨量靈石,怕是活不了幾日。
所以這才是他一直念兩家好的原因。
看著李之然那副如同受了多大委屈模樣,江山只得低頭認錯,“小子錯怪伯父了,望伯父大人不記小人過。”
只見李之然斜著眼睛看了江山一眼,帶著幾分人仙的傲嬌,“算你小子識相!這事兒就不追究了,你說說那餘知秋是不是想要讓你幫他們弄書局?八仙桌那群人就是如此,慣用的伎倆…想逼我們兩家就範求饒,不可能!”
見其有了怒意,江山趕忙說道:“伯父息怒,小子是那般沒分寸的人嗎?況且咱們書局已經相對成熟,並不怕別人模仿競爭。”
李之然盯著江山眼珠一轉,“這麼說你小子還有別的門路?”
要不說李之然腦子反應快呢!
“伯父你就別想著插一手了,這事兒有損陰德。”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