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狼。
“神民與神。在過去與未來,一直主宰著這個世界的命運,這並沒有什麼區別。”蘇菲雅答道。
“可她是……”
“她是埃希斯,沃恩德的新生的主神,那又如何?”她回過頭看著白的虛影:“是世界選擇它的命運。而非我們來決定凡人們的未來,這不是施捨,白。”
“哼——”
……
很少有人明白在此之前的一瞬間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至少他們可以確定,那位亡靈們的女王陛下張開了極之平原,將布蘭多拉了進去。雖然持續的時間只有幾秒鐘,但在幾秒鐘,極之平原消失,兩人都毫髮無損地回到了這個世界上。
布蘭多高舉著手,還保持著從半空中結果水銀杖的動作。
心緒不寧的因斯塔龍反而最先看到這一幕。
他眼神微微一縮,差點失聲喊出來,但雖然最終沒有喊出口,他的動作卻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阿德妮與幾個九鳳人還好,梅蒂莎、勃蘭克與德爾菲恩卻在第一時間愣住了,她們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布蘭多手中的水銀杖。
事實上布蘭多自己也有點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那位女王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散開極之平原。
她想幹什麼?
前方的騷動很快波及到了亡靈佇列後面的巫妖與屍巫們,當亡靈巫師學徒看到布蘭多手中那水銀杖時,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向後回頭。
亡靈領主們也在一片片地回頭。
它們的目光都聚集向女王陛下所在的方向。
幾乎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水銀杖會因此而丟失,它們以為那不過是人類所玩的把戲,但這種把戲太荒謬,荒謬得幾乎可以一戳就穿。
但問題在於,怎麼會有如此蠢的人會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玩弄這樣一戳就穿的把戲。
在它們想來,這些人類顯然不是這樣的蠢人。
亡靈們的心中竟有點沒底。
而當它們看到女王陛下手中空空如也時,這種恐慌便不可抑制地蔓延了開來。
“陛下……”
艾薩克臉色慘白——慘白到幾乎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亡靈巫師的程度——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滲了出來,他結結巴巴地問道,緊張得好像下一刻就會因為心律失常而暴斃一樣。
但女王沒有回答他。
她一臉震驚,哆嗦著看著布蘭多,彷彿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布蘭多遠遠地看到這個女人的表情,就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臥槽,說好的‘白說我不太適合演戲’呢?說好的黑月的女巫必須要拋棄一切情緒呢?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呢——好吧,他是說人與亡靈之間的基本信任呢?
這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他忍不住在心中大叫自己是個蠢貨,明明知道對方在歷史上就是個出了名的影后,奧斯卡小金人的最佳女主角得住,竟然在她那麼說的時候還真的信了,什麼是愚不可及——這就是愚不可及。
但布蘭多心中最不明白的是,這女人究竟圖的是什麼,如果對方想要把水銀杖給他而又繼續維持自己的統治地位的話,那麼最好的選擇應當是選擇在私底下交易,然後再造一支幾可亂真的假貨。
反正又不會真有人來確認水銀杖的真假。
但她把水銀杖丟給自己,又擺出這麼一副造型來,就有點讓他感到迷惑無解了,說是為了陷害他吧,這代價未免也有點太大了一些,何況還會打擊她自身的威信,純粹是多此一舉。
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什麼理由。
除非這位女王陛下就是個腹黑控,單純看他不爽想要玩弄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布蘭多總覺得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他還沒來得及想好這個問題,就聽那位女王陛下大喊一聲:
“抓住他,水銀杖在他手術上!”
“臥槽!”
亡靈大軍在一瞬間亂了起來,那絕對不是因為它們在調動而產生的混亂,而是真正的亂成一團,水銀杖對於瑪達拉來說意味著什麼?
王座?權力?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布蘭多不知道。
但他至少明白,那絕對是整個亡月帝國的最高信仰與精神寄託。
所以前線的每一個亡靈都徹底瘋狂了,只要它們還有絲毫智慧,就不可能讓水銀杖落在一個人類手上。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