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不好說話。在此處無礙,我先代南洋華人多謝你了!”
說畢舉起杯來,也不待張偉反應,仰著脖子“嘓”一聲飲將下去,哈一口酒氣,也不挾菜,紅著眼睛向張偉道:“張將軍,你的大恩大德,陳某沒齒難忘!當日西班牙畜生在呂宋大殺漢人,我陳家幸虧見機的早,帶著家人財物早早兒跑了出來。只可憐我的大女兒因嫁了人,夫家卻不肯走,待屠殺過後幾年,我派人去尋,卻哪裡還找的到。派去的人只說,那一帶的漢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全數被拋入巴石河中了。我每常日思夜想,就想著老天能降下天罰,把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都用雷劈死!過了這麼些年,心早就淡了。將軍此番攻下呂宋,盡屠西人,一是雪了全南洋漢人的恥辱,大長南洋漢人的氣勢,二來也為我報了家仇,大恩大德,我當真是無心為報!”
他說到此時,席面上其餘人雖未經歷過呂宋屠殺之慘,卻想想當時呂宋漢人的慘景,各人都是面如沉水,唏噓不已。有那精明的想到近來因荷人調撥,這南洋爪哇的土人對漢人已不復當初的友善,呂宋漢人被屠殺的慘事,未必就不會發生在爪哇。
卻聽那陳姓華商大聲叫道:“來人!將為備好的東西呈上來!”
卻見十餘個青衣長隨聞聲而入,每人皆是手捧著檀木木案,因上覆紅綢,到是見不到案上放了什麼東西。
“張將軍,咱們身為商人,也沒有什麼好物事。左右不過是些珠寶細軟,古玩字畫,送與張將軍無事�